焦琏对标营说道:“好男儿,随我杀敌立功!”说罢,他一马当先,前往追击清军。
岑丹初紧随其后,骑着枣红老马,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枣红马似通人性,感受到战场上的紧张气氛,亦奋蹄疾奔。
清军渐行渐渐近,焦琏在马背上张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出,威力不减。岑丹初见状,有样学样,竟也射倒了两名清兵。
倏忽间,岑丹初超过了焦琏,追上了一名清军。那清军欺他是个少年,使出一记回马枪。岑丹初眼疾手快,身躯一扭,躲过致命一击。
然而,枣红马马力已显不足,追不上清军。情急之下,岑丹初将弓箭斜挂身后,拔出腰刀,浑身蛮力汇聚於臂,将腰刀奋力掷向清军。
清军哎呀一声,后背被腰刀刺中,跌落马下。岑丹初追上他,拔出腰刀,一刀将其毙命。
焦琏追上前来,赞道:“好小子,跟我来。临战之时,首级暂且放下,勿要因小失大。”
明军以首级计军功,每临战斗,官兵往往争夺首级,耽误战事。
“诺!”岑丹初答应一声,随即翻身跃上清军遗落的战马。这是一匹菊花青,正值壮年,身披轻甲,明显比枣红马更为矫健。
换了主人,菊花青初时有些抵触,但岑丹初以刀背拍击马腹,战马吃痛认怂,便撒开四蹄,向前冲锋。
菊花青跑得快,渐渐追上清军。岑丹初过於突出,左右没几个友军。前面的清兵也注意到他,回身射箭。
岑丹初披有铁甲,不避箭矢,兀自向前冲锋。那清兵见他逼近,正要换刀,岑丹初已经冲至,手起刀落,一刀劈死清兵。
焦琏在身后大笑,赞道:“竖子竟夺了我的风头!但需注意, 腰刀易卷刃,时常检查。”
“诺!”
岑丹初初上战场,紧张又兴奋,话出奇的少。他看了下腰刀,果然已经卷刃,不堪使用。
左右一望,正好旁边有具清军屍体,遗落一把马槊。就是它了,岑丹初也不挑捡,拾起马槊继续向前冲锋。
焦琏等人已经追上清军大队,以少敌众,不落下风。岑丹初加入战斗,马槊又重又长,最适合他这种武力充沛的人使用。
“啪!”马槊击打在敌军的长枪上,敌军虎口吃痛,长枪落到马下。
“中!”岑丹初再用力一挑,刺中敌军喉咙。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溅射到岑丹初脸上,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菊花青已经很靠前了,焦琏等人都为岑丹初捏了把汗。
“扫!”岑丹初却毫不在意,横槊一扫,扫倒两名清军,两三件敌军兵器跌落马前。
真鬼神也!清军披靡,掉转马头溃逃。有人干脆丢下武器,跳下战马,任由明军宰割。
“飞!”岑丹初性起,把马槊当成标枪,奋力向前掷去,又击中一名清军,马槊贯穿敌军前胸。
“注意”,焦琏又提醒道:“战场之上,需确保武器随时在手。”
“诺!”原来马槊这么好用呀,岑丹初捡起前面的马槊,随焦琏等人继续追击。
清军完全崩溃,不敢再抵抗明军,从文昌门逃到西门,始终无路可逃。
三百多名清军,死去了一大半。残余清军舍弃战马,攀上西门城楼,从城墙上跳到城外,侥幸捡回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