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初挥舞马槊,如同战神下凡,连斩三名清军。奈何清军人多,很快又把两百多名永安军围了起来。
一名清将趁丹初不备,使用镗刀偷袭,刺向丹初后背。岑勇一直跟在丹初左右,奋不顾身,使用长矛格挡镗刀。
镗刀,形如三股叉,长柄,发明於隋朝,常用作仪仗用具。至明朝时,镗刀开始流行於战场。只是,镗刀和马槊一样又长又重,一般士卒力气不够,很难运用自如。
那镗刀被岑勇的长枪一挡,方向偏转,气力有所消减,镗头刺向丹初右腋。腋下为虚弱部位,幸好丹初佩戴了腋甲,挡住了敌将的镗刀。
清将壮硕,力气甚大,镗头接连刺穿腋甲和锁子甲,刺入丹初腋下。
腋下肌肤较嫩,一阵钻心之痛袭来。丹初回头看去,见那员偷袭的清将正洋洋得意,顿时火冒三丈:竟然有人敢偷袭我,真是胆大包天,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他勒转马头,迎战清将。那清将见他意气风发,亦不敢怠慢,抖擞精神,收回镗刀,准备再战。
“咣”,槊刃与镗头相交,发出一声脆响。火光四射,丹初轻舒手掌,免得被槊杆震伤。这是战场经验,时间久了,已成习惯。
对方力道很大,通过镗头传递到槊杆上,激得丹初右手虎口一震。
以暴制暴,遇强则强。丹初右腋隐隐作痛,顿有怒发冲冠之感。他再次挥槊,举高劈向敌将。
敌将亦不甘示弱,举镗抵挡槊刃。镗头两侧有叉,攻防兼备,正可挡住马槊。
又是“咣”的一声,丹初握紧槊杆,顶住兵刃相撞时产生的冲击力,狠狠压住马槊。
敌将亦握紧镗杆,丝毫不敢松手。否则,槊刃落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麾下亲兵向前助战,若能乘隙捅上敌将一刀,敌将力泄,必败无疑。
岑勇立功心切,带领麾下士卒勇猛前进。
丹初见状欣喜,抽空指导他道:“临战之时,务必集中,以多击少,破敌必矣。”
岑勇受到启发,喝道:“诺!第三伍,集中,跟我来!”
毕竟是丹初的亲兵,虽然实战经验少,却久经教导,血性十足。岑勇这一伍亲兵,多为童子队中选拔的童子兵,临战异常英勇。
丹初的马槊在上,借助重力压制清将,显得更为从容。那清将力气将尽,周遭亲兵亦落下风,便使出平生蛮力,把镗刀用力一掀,试图格开丹初的马槊。
“中计了!”丹初心中一喜,借力举高马槊,再次劈向清军。
那清军不敢硬接,使用镗刀斜向格开马槊。
狭路相逢勇者胜,敌人已经露怯,当奋勇一击,应可破敌。丹初用靴跟轻踢马肚,毛栗马已通人性,和他心意相通,立即奋蹄突向敌将。
遇到硬茬了,那清将已经怯战,调转马头,试图后退。但退路方向都是清军,清将被己军所挡,无法退后,只得使出一记回马枪,猛地刺向丹初。
镗刀沉重,头重杆轻,并不适合回马枪战术,挥过来时力气已泄,达不到回马枪应有的威力。丹初轻松躲过镗头,丢弃马槊,一把抓住敌将的镗杆。
两人争执不下,仿佛生了默契一般,几乎同时放弃镗刀。清将试图拔刀自卫,丹初战马已经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