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令,土司兵清理鹿砦,打开通道。土司骑兵、滇师骑兵集结待命,会同亲兵标骑兵营、亲兵营,听令追击八旗。”�6�9�6�9按照约定好的旗号,赤军挥旗示意。土司兵岑勳、滇师胡一青得令,各自忙碌起来。
拒马墙处,战斗越来越激烈。八旗兵骁勇异常,越来越多的旗兵通过壕沟,也丢下了越来越多的屍体。赤军火枪兵也渐入佳境,火力越来越密集。
八旗兵堆积屍体,试图爬上拒马墙。赤军则勇不相让,与旗兵短兵相接。即便是火枪兵,亦有刺刀作为白刃武器。旗兵刚在拒马墙处冒头,火枪兵或可开枪射击,或可用刺刀挑刺。
久无敌手的八旗兵,在小小的唐家铺,在壕沟与拒马墙前遇到了麻烦。
战场形势渐渐明朗,赤军人多,枪多,火力强,对清军有着明显的优势。
清军习惯使用重箭,每逢战斗只能携带二三十支重箭。眼下,他们箭矢将尽,又身披重甲,通过壕沟已属不易,五尺高的拒马墙也显得高不可攀。
此刻,清军唯一能与赤军抗衡的,也就只剩勇气了。勇气是要付出代价的,觉罗果科不肯下令撤退,试图用士卒的生命保住自己的荣誉,却只会增加己方的伤亡。
“咚!咚!咚!”七家岭处战鼓如雷,紧接着又是一阵凄厉的天鹅喇叭声。
冲锋了!
赤军骑兵、土司骑兵、滇师骑兵,将近有三千骑,从玉米山至七家岭一带奔腾而出,居高临下,如同猛虎下山,扑向八旗侧背。
觉罗果科傻眼了,他还在壕沟外督战呢,只留了三百骑作预备队。敌军骑兵却烟尘蔽天,似有千军万马。八旗再骁勇,也没有三头六臂,一拳难敌四手啊!
明军一向懦弱不敢战斗,见到满洲大兵就抱头鼠窜,今日怎么如此悍勇?怎有如此多的骑兵?
风声鹤唳,觉罗果科顿有草木皆兵之感。他赶忙下令撤退,又令预备队迎战明军骑兵,为前线步兵争取时间。
匡时见状,当机立断,下令追击。火枪兵在拒马墙上,离敌军最近,举起刺刀就往下冲。
清军为壕沟所阻,狭窄的通道处挤满了溃兵,不少人掉落壕沟内,或被尖木刺穿,或被赤军击毙。
明军骑兵从七家岭、玉米山丘陵上呼啸而下,数量为清军的数倍。清军再骁勇再抵挡不住,只得且战且退。
丹初见状,率亲兵营、骑兵营绕向北方,截断清军退路。胡一青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此刻正可发泄在清军败兵上。滇师会合土司兵,猛攻清军,把清军压向湘江西岸。
“大旗方向,必为觉罗果科。亲兵营随我冲击敌军大旗,骑兵营坚守北翼,阻敌逃窜。”
觉罗果科身旁只剩几十骑,见赤军骑兵冲来,嘴里吐出一串夷语,大概是骂人的话。
此奴戴金黄兜盔,必是觉罗果科无疑。丹初挥兵过去,一队亲兵上前接战。觉罗果科兵少,但皆骁勇善战之辈,尽管左支右绌,竟能不落下风。
丹初见八旗兵已被缠住,便率亲兵上前挑战。觉罗果科手持挑刀,接连砍翻两名亲兵。
“好奴酋!”丹初骂道,挥槊与觉罗果科交战。
“咣当”一声,两人都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兵刃相交,火星四射。
丹初右手虎口一震,隐隐作痛。他作势松开左手,右手单手持槊,渐落下风。
觉罗果科脸上露出狞笑,越战越勇,逼得丹初只有招架之力。
丹初却趁他不备,用左手取出一支燧发手枪,对准他的脸庞扣动班机。
“砰”的一声,觉罗果科一声惨叫,落於马下。
丹初顺势丢下手枪,双手持槊,用尽平生力气,把槊尖捅入觉罗果科的嘴巴,贯穿至后脑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