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八旗常常在前队安排重甲死士,穿两层铁甲。明军火绳枪威力有限,很难穿透两层铁甲。八旗甲士临阵,并不怕明军火绳枪,战后脱掉铁甲,往往抖落子弹升许,身体却毫发无伤。
赤军火绳枪发射出的铅子弹弹道平直,威力比劈山炮的铅子弹大得多,更遑论鸟铳了。�6�9�6�9清军猝不及防,前排士卒纷纷中弹。幸运的话,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士卒侥幸保住一条性命。若是运气不好,伤到了面部、脖子、心脏、腹部等要害,则非死不可。现场的清军,有痛苦呻吟的,有当地毙命的,有痛哭哀嚎的,令人闻之丧胆。
勒克德浑急眼了。连忙取过望远镜,见前队死伤惨重,所幸尚属可控。由於是自由射击,后续枪声一下子减弱许多。更有死士已经通过壕沟,正在挖掘拒马墙。
拒马墙都是新土,未经夯实,又有反斜坡,实际并不高,阻碍作用有限。
都通过壕沟了,还不再赌一把?勒克德浑把心一横,下令加快速度,尽快逼近赤军营垒接敌。
形势已明,清军只准备了五座越壕桥,不可能再进攻其他地方了。实际上只有三座越壕桥可用,清军可投入到一线的兵力十分有限,赤军当有把握守住营垒。
“大帅,步兵第二标也发来旗语,询问是否需要增援。”作战局长杨玉祁凑了过来,说道。
丹初成竹在胸,沉声下令:“让他们原地待命,随时看我旗号,暂时不必过来增援。”
清军渐渐突破了拒马墙。前队死士在拒马墙上掘出了五条通道,随即走通道涌了进来。更多的鞑子在拒马墙前叠罗汉,用人梯翻了过来。
翻过拒马墙,清军距赤军木墙只剩四十步了。能阻挡清军的,只剩一道鹿砦、一道木墙了。鹿砦、木墙都很低矮,防护能力远不如壕沟、拒马墙。
情势已急,火器营长乔松骑马巡视各处火枪兵,大声喝道:“鞑子已经破墙,瞄准拒马墙处的鞑子,给我狠狠地打。”
八旗兵开始射箭还击。满洲大梢弓被后世称为标枪投掷器,近战搭配重箭,威力惊人,射速远快於火枪。
起初,八旗兵少,处於不利态势。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八旗兵越过拒马墙,不断向前逼近。矢如雨下,清军的弓箭渐渐盖过了赤军的火枪优势。
营门附近的战斗最为激烈。清军已突破鹿砦,逼近至十步以内,使出射面绝技,赤军伤亡尤其惨重。
“派亲兵营火枪一队、二队参战,增援营门左右。”
丹初下令派出预备队,心里已经相当焦急。
杨玉祁传达过命令,小声问道:“要不要通知步兵第二标过来增援?”
要,当然要!只是时机还不成熟。丹初望向清军后队,见后队骑兵尚未通过壕沟,毅然说道:“暂时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