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许唐连忙按住要炸毛的人,“我就是要去参加一个酒会,酒会嘛,你也知道,一群能人,我怕我这样子会给我公司丢脸。”

终於明白原委的顾方思很是无奈,他扶着许唐的肩膀往外走:“酒会,顾名思义,就是喝酒的地方,那地方有什么好怕的呢?诶!等等……”

顾方思把许唐转了半圈,两人面对面:“什么叫给公司丢脸,你去酒会和公司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社畜哪有机会被邀请参加这种东西,是我老板被邀请了,他带我去涨涨见识。”

“老板,哪个老板,别告诉我是那个叫韩逸的。”

许唐歪头:“不然呢?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厉害。哦,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呢,幸亏你前段时间让你的朋友帮我定制了一身西装,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上哪弄合适的衣服去。”

顾方思从听见“韩逸”两个字的时候脸就垮下去了,他把许唐按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盯着许唐两只写满天真的瞳孔。

恶言恶语在喉咙里滚油锅似的炒了数遍,他最后还是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那我可真有先见之明呐。”

许唐被顾方思“友善”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毛,他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回了个感恩的笑容。

顾方思又一次闭上了双眼。

压在许唐肩膀上的力道松了又紧,劲

紧了又松,最后还是滑了下去。

顾方思转身往卧房走:“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许唐摸了摸后脖子,不明白日上三竿才起床且刚起床的顾方思睡意怎么来的。

他瞅着对方不自觉流露出的悲苦背影,总觉得顾方思相比於回去睡觉,更像是要藏在被窝偷偷抹泪的。

许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把人叫停:“等一下!”

顾方思慢吞吞转过头来。

许唐干笑一声,脑子转了半圈,想出个理由:“你还没说我身上差点什么感觉呢。”

顾方思上下扫了他两眼:“你少的不是感觉,而是态度,知道吗?”

“什么态度?”

“视酒会如粪土的态度,”顾方思神情恹恹,说出的话偏偏带着能把人扎一身血的刺,“酒会是什么很高大上的东西吗?不就是一人端着一杯难喝的酒,看见这个说哎呦哎呦久仰大名,看见那个说哎呀哎呀好久不见,然后扔了脑子互相夸一顿年少有为啊,前途无量啊,碰杯、喝酒,最后把嘴咧得跟八百年没见着肉似的说回见吗?”

许唐:“……”

我刚把他惹着了吗?

顾方思耸肩,问:“怎么样,这么一听,是不是开始觉得酒会就是高档一点儿的夜摊,没什么高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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