倨傲,矜贵,又冷冽。
打耳洞比林折夏想象的简单很多,老板娘先是在冲曜耳垂上定好位置,然后拿着一个消过毒的设备,夹着耳垂,“哢哒”一下就打好了。
但是操作简单,不代表没有视觉冲击力。
林折夏站在冲曜边上,近距离观摩了他打耳洞的全程,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哢哒”,是怎么穿过耳垂刺过去的。
具体画面比想象中的,更让人感到恐惧。
林折夏想打耳洞的念头在这“哢哒”一声后,完全消散了。
她清醒了。
老板娘打完一个,看向林折夏:“小姑娘,你……”
没等老板娘说完,林折夏往后退了一步,果断对饰品店老板说:“就打他一个,不用打我了。”
“……?”
老板娘拿着打耳洞的东西,问:“你不打了?”
林折夏:“嗯,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听我妈的话。”
回去的路上,气氛很沉默。
这个沉默来源於,明明是她要打耳洞,约好一起打之后结果她却没打。
林折夏坑了人,有点心虚。
两人从公交车上下来,她终於硬着头皮打破沉默:“你耳朵还疼吗。”
冲曜用一种听起来无所谓但字里行间明显很有所谓的语气说:“你打一个,就知道疼不疼了。”
“……”
林折夏:“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是没想到的。”
“你那脑袋,”冲曜说,“能想到些什么。”
两人从车站往南巷街走。
在饰品店耗费太多时间,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很多。
“但是你也不亏。”
林折夏说出原因,“你戴耳钉很好看,提升了你的颜值。”
冲曜原先走在她前面,听了这话后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她冷笑了下:“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林折夏大着胆子接上一句:“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她说这话并不是在刻意吹嘘。
即便平时她经常说冲曜长得也就那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真的很适合戴耳钉。
适合到……她一路没忍住偷偷瞥了他好几眼。
刚才老板娘打完叮嘱他耳洞要养一养才能把暂用的耳钉换下来,然而冲曜一点都不怕疼,加上只打了一侧,嫌麻烦,直接就换上了。
此刻少年站在她面前,银色冷质感耳钉衬得整个人锋芒更盛。
林折夏目光控制不住地,又落在他耳垂处。
然而冲曜一句话让她回了神。
“林折夏,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知道冲曜是在说那个约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没忘,但之前说好的是陪我打,可我这不是没打吗。我既然没有打耳洞,那之前说的当然就不算数了。”
她说完后,冲曜俯下身,向她靠近了些。
在路灯的照耀下,她将冲曜戴耳钉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
她甚至能看清那枚银十字上竖着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