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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酸甜甜的,口味还不错,就是除了酸甜以外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林折夏没有多想,一顿饭下来,喝了两杯。

等她察觉到这杯“饮料”似乎不是饮料的时候,头已经开始晕了,整个人不受自己控制。

“冲曜,”她又碰了下冲曜的胳膊,抓着他的衣袖,“你脑袋怎么变大了。”

冲曜看了她一眼。

“你别乱动,你这样晃来晃去的,我头好晕。”

“我没动,”他问,“你刚才喝什么了。”

林折夏:“饮料。”

冲曜看了眼桌上的鸡尾酒:“几杯。”

林折夏伸出手,比了四根手指头:“两杯。”

“……”

在这天之前,林折夏从来没想过,自己人生第一次醉酒,会这么狼狈。

聚会散场,其他人先回寝室。

她蹲在后街街角处,扶着墙干呕。冲曜在边上给她递纸巾。

她意识不清地想接,但没接到。

於是她模糊的记忆里,看见逆着后街斑驳陆离灯光的少年沉默着蹲下身,一只手按着她后脑杓,另一只手拿着纸巾替她抆拭。

很轻,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

好像她是某种很珍贵的易碎品一样。

抆拭完,她听见冲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能站起来吗。”

她扶着墙,还是有点晃悠。

然后下一秒,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手。

骨节分明,手指细长,哪怕她现在意识不清醒,也能分出半分理智夸一下好看。

这只手带着她一起做过很多很多事情,带着她织过围巾,也按过琴弦。

……

林折夏想像高中时代那样,去牵冲曜的衣袖,拉着冲曜的衣服走。

然而伸手的人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冲曜的手顺势往上,默不作声抓上她的手,强制性扣住了她的掌心,牵着她的手往长街另一头走。

“走吧,酒量不好的胆小鬼。”

林折夏本就因酒精而失控的大脑,一下乱了。

劈里啪啦地,像断电一样。

又像无数细密的电路迸发出某种火花。

因为醉酒,所以她感觉自己脚下的路是虚的,自己也快要飘起来了,整个世界都是虚的,只有和少年交握的手是实的,对方紧扣住她的手指是实的,对方手上传过来的体温也是实的。

……

林折夏被他一路牵着,走到一半,忽然间甩开了他的手。

她感觉自己正在失控的边缘,一些平时深藏在心里,不敢说的话全都从流向嘴边:“你为什么要对我室友说你是我的哥哥?”

因为醉酒,女孩子脸上红扑扑的。

眼睛迷离却依旧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