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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荷:“别吃了,像什么样子。”

林折夏:“都是自家人,没人会介意的。”

客厅里,魏平和冲曜像以前那样坐着聊天。

魏平戴着眼镜看报纸:“现在这个国际局势……”

比起这一年那个在京市的家,冲曜此刻坐在这里才有种真正“回家”的感觉,无数令人熟悉的细节绵软地将他包围,这么多年来,他对“家”的印象,好像一直都是这里。

有林折夏在的这里。

一桌人吃饭时,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意外。

就是好吃的菜都被林荷夹进了冲曜的碗里,冲曜留意到她的眼神,又反过来夹给她。

要是以前,都用不着他夹,她会自己主动去抢。

但今天不一样,她时刻牢记要和冲曜保持距离,於是她捧着碗,婉拒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在这个家,吃点白米饭就好。”

林荷没在意,随口问:“你俩在学校里,经常见面吗?”

两人像没对好口供一样——

冲曜:“嗯。”

林折夏:“不见。”

林荷起疑:“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林折夏坚定地说:“不见,校区太大了,大家都不在一个专业,怎么可能经常见面。他骗你的。”

冲曜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手。

他们俩有时候交流,不需要说话。

林折夏就是能从这个很小的动作里,解读出他的意思:你等着。

这个“等着”,没有让她等太久。

报应来得很快。

饭后,林折夏自告奋勇去厨房洗碗。

林荷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使唤她的机会,和魏平坐着看电视,还叮嘱她:“灶上的锅也记得洗了——”

林折夏戴上洗碗用的手套,洗到一半,感觉肩带有点往下掉。

她手上戴着手套,碗正洗到一半,不能用手,於是只能歪着头,试图挽救一下。

冲曜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耸肩歪头的样子。

“怎么了。”

林折夏吓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冲曜拉上厨房门:“放心,他们在看电视。”

林折夏不好意思说自己肩带在往下掉,於是继续埋头洗碗。

倒是冲曜绕到她身后:“哪里痒。”

“……”

大哥。

不是痒。

咱们以前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你也不会懂肩带突然往下掉的痛。

但她还没来得及找个别的理由,冲曜已经“好心”地把手搭在她肩上:“……这里?”

她的肩膀现在格外敏感,冲曜的手指隔着布料触碰着那里,某种摇摇欲坠的不安感加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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