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绪道:“那你比较偏向哪种猜测?”
刘知荟道:“二者皆有,不然兰侍郎不会特意告知我这件事情。亦因此疑虑,下官才会夜入兰侍郎府。”
邓绪呵呵一笑:“说得好。真还就能说得通,说得圆满。照你推断,是兰侍郎与那辜家庄有关联。”
刘知荟从容道:“下官不知兰侍郎怎会与邓大人设下一局,引下官入瓮。想来大人所查案件牵涉辜家庄,兰大人怕有牵扯,至於为什么选中下官,下官亦不知。”
邓绪眯起双眼:“身为一个被冤枉的人,尔真是镇定得很哪。”
刘知荟躬身:“下官相信,青天在上,有三位大人主审,定不会冤枉无辜。”
邓绪神色一冷:“罢了,狡辩便到此为止!尔之家宅已被查抄,令堂畏罪自尽,你还有何话说!”
刘知荟脸色大变:“家慈竟然……”
邓绪一拍惊堂木,打断他话头:“罢了,痛心疾首孝子戏码不必再做,侍卫刚进门,令堂便触柱而亡,死得真够快!以为不用尔等一贯的死法就能蒙混过关?尔可知为何南柑北枳,一方水土一方人?尔等从小便被那乱党教养,多抓几个,自然能发现其中相同。指甲中为藏毒针暗器,便与他人不同。登屋入院的身法,不经意的举动,处处有迹可循。”
一直沉默立在案旁的张屏突然拧眉盯着刘知荟,喃喃道:“错了。”
柳桐倚察觉,悄声道:“张兄,怎了?这是公堂之上。”
刘知荟缓缓道:“仅凭举动猜测,便可给人定罪,逼死家人。天理何在?”
张屏低声道:“有事想和邓大人说。”
兰珏一直留神张屏的动静,听到“错了”二字,不禁微微诧异。
卜一范亦发现到了,皱眉:“案旁二人交头接耳何事?”
邓绪欲拍惊堂木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张屏。
张屏亦看向邓绪,卜一范道:“邓大人,这年轻人像在和你打眼色。”
邓绪道:“有话这里直说无妨。”
张屏遂上前一步施礼:“大人,下官想看看嫌犯的双手,似乎有件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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