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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本书,确实担着些干系,犬子都不知道。还是民妇的婆婆多年前告知了民妇。婆婆当时只说,这几本书关系重大。先夫的曾祖曾叮嘱民妇的公公,若有哪天,家里的人出了事,就把那几本书送到官府。”

张屏问:“为何?”

姚夫人摇头:“婆婆也是听到了曾祖与公公的言语,方才知道此事,详细缘由,她也不清楚。应是曾祖早年结下的恩怨罢。公公觉得,是上辈人的事,曾祖想过世后归乡安葬,家人迁居回此,一向太平无事。事早已过去,不必再吓唬后人,因此公公与先夫都觉得,不必再让函儿、岐儿、庐儿知道了。但婆婆觉得,既然曾祖这般叮嘱,必有道理,就告诉了民妇。以防万一。”

张屏道:“夫人不知书中秘密?”

姚夫人又犹豫了一下,再摇摇头:“不瞒大人说,民妇识得几个字,曾悄悄看过这几本书,但并未看出什么不同。”

张屏皱眉,有可能是书册中有暗记,需要一些方法才能显形,但是书已经丢了,此时多想无用。

他便又继续追问:“员外的曾祖,可有提起过一个女子?”

姚夫人一怔:“这……民妇不曾听说过。”

第88章

离开姚府,时已四更。张屏瞅见街边一饭馆亮着灯,便停下马:“这里吃了再回去?”

随行的众人其实都挺饿了,姚府的人正在悲痛中,加之人手不足,照应疏漏,在那里待了大半夜,众人连热乎茶也没喝上几口。

刑房书吏苗泛立刻道:“大人连晚饭都还未用吧,是卑职们疏忽了。”

张屏看看众人:“你们饿么?”

捕头屠孟笑道:“不瞒大人,卑职的确有些饿了,谢大人体谅!”

谢赋骑在马上,冷眼旁观。其实,回衙门吃也是一样的。当街而食不甚合礼体。不过,做戏嘛,是得要做足全套。

在姚府瞧下来,这位张大人,倒不是个草包。说不定人家就是体谅衙门的厨子?

唉……这世间的纷纭,与此时之我,又有何干?罢,罢,不多想了。

谢赋超然地淡淡抛出那句最关键的话:“大人,那就在这里用些饭罢。”

众人都下了马,一道进入那家小饭馆。

看店的小伙计见几乎整个县衙有头脸的人物都进来了,还以为自己发癔症了,其中一个将眼揉了几揉,才合上大张的嘴,飞快迎上来。还有一个清醒之后,立刻一溜烟奔向后面,去叫回去睡了的老板。

张屏率先捡了一张桌子坐下,谢赋、苗泛等依照官位与他同桌入座,屠孟陪在末座,其余人也各自按位分找位置坐,省去了推让座次的工夫。

小伙计一看阵仗,顿时就明白了张屏就是新知县大人,今天刚到任就去查姚府的案子,这会儿必定是才回来。有幸见证此刻的激动与不知道大铜壶开水冲的粗茶能不能奉给知县大人的惶恐,让他的手有点打颤。

新知县大人旁边坐着的,是谢大人吧。唉,谢大人……

张屏瞅着墙上的菜牌,向奉茶的小伙计道:“一碗牛肉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