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正陷入一片泥沼之中。

他拚命伸长手臂，试图自救。

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他只能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在黑暗没过头顶前一刻，闹钟响亮的铃声把他从恶梦中唤醒。

睁开眼，楚子枫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卧室里。

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把原本睡乱的头发弄得更乱。

楚子枫起身，走向浴室。

刚刚的梦变得有些模糊，他已经想不起细节了。

「早安。」叶诚手上拿着杯咖啡，电视上正播着最新的车祸事故。

楚子枫走到叶诚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放着买回来的早餐。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便买了。」叶诚把袋子推向他。

楚子枫拿起早餐，他认得这是他家巷口一家早餐店的招牌。

叶诚突然开口，「你看的到，对吧？」

「咳……」楚子枫被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噎了下，「什么？」

「林乡。」叶诚指着窗户，黑色肉团黏着的地方，「窗户黏着的那一坨。」

他很想否定，也这么做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子枫看着叶诚一脸听你在唬烂的样子，他默默别开眼。

他不知道叶诚会突然丢出这问题，也不想去思考叶诚怎么发现的。

「我要去上班了。」面对叶诚死亡凝视，他选择逃跑，「早餐钱多少？」

叶诚摆摆手，「不用，昨天就说过要请你了。」

楚子枫知道他说的是在便利商店的时候。

「谢谢。」不知为何，现在想到就是满满的尴尬。

他不敢看对方表情，东西拿着就走。

叶诚看着关上的大门，笑出了声。

随后收拾好东西出门。

叶诚走进办公室，里面两个人正挤在桌前。

是他队里的副队长魏云澄和他的搭档顾辰康。

「在看什么？」走近一看，桌子上放着新出来的监定报告。

「诚哥。」魏云澄把手中资料给他，「现场发现的眼球，确定是周霄麟不见的那颗。」

「你们两个继续找他们三个最近还去了哪些地方。」叶诚把资料递还给他们。

魏云澄拿了资料就往外跑。

叶诚看着因开门力度过大回弹的门，拍拍比他高出半颗头的顾辰康，「你辛苦了。」

顾辰康露出苦笑回应，快步跟上已经不见人影的魏云澄。

他这个副队长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冲动了， 叶诚真心觉得他哪天把自己给灭都不意外。

送走两人，叶诚拿起资料查看。

做死小分队是在圣诞节那天进行直播，三人当天探险结束是住在离废墟不远的一家茶馆，那间茶馆除了茶水供路过旅客休息，也有提供住宿。

隔天一早他们三人各自回了家与宿舍，但是听周霄麟家人说，周霄麟从那天开始就不断做恶梦。

直到三天后出门，就没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