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暴漏

顾言抓到面具杀手了。新任的警察局长在上任一个月内立下如此大功使他在警局的声望大大的提高。

对方拒绝脱下面具，拒绝说任何一句话，理论上他可以强迫对方，但对方写下一句「敢逼我我就自杀。」毕竟对方知道许多重要机密，如果能和他达成合作肯定利大於弊。

顾言的手下佛里恩负责审讯面具杀手，对方沈默的令人沮丧，过了很多天案件都没有进展。於是顾言只好自己下场。

「你只要愿意配合我们，就会尽量为你争取缓刑。」顾言看着面具杀手唯一露出的眼睛，说道。

对方仍沈默地看着他，顾言却注意到，对方似乎闪避着他。

「笔和纸。」面具杀手在一段沈默后，总算沙哑的说到。他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喝水进食，声音沙哑无力，像指甲刮过黑板一样，令人不适。

「我愿意配合，但要换个警官来。」他写下这一段话，递给顾言。

顾言让佛里恩继续负责，自己却站在外面看着。

面具杀手给它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直觉不要知道比较好，却还是坚持的想找出熟悉感出自哪里。

「给我水和巧克力吧，不然我可能等一下就昏过去了。」顾言离开后，面具杀手说道，仍然沙哑，却多了一份清冷感，十分好听的声音。他说的很小声，因此顾言无法从外面听清。

佛里恩拿来了水和巧克力。「先给我解开吧，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佛里恩为难的看向外面的顾言，不知该怎麽办。

「帮他解开。」顾言说道，声音传进佛里恩的耳机中。

面具杀手扭了扭手腕，将手套脱掉，将面具稍稍上提，一口气灌下了水，并一口一口地吃下巧克力。

「你们想知道什麽，说吧。」他似乎感觉到热，将黑色的风衣外套脱掉，露出高领的毛衣。

「你所属的组织，我们想知道细节。」佛里恩拿出笔记本和比，认真的说道。

面具杀手轻身靠近佛里恩，修长的手指将笔记本拿起：「笔记本？警官，您真是老派。」佛里恩顿住呼吸，对於和杀手靠那麽近感到害怕，害怕一个不注意小命就没了。

「我的组织没什麽好玩的，怎麽，都抓到我了，不是应该对我更有兴趣一点吗？」

面具杀手挑逗的摸着佛里恩的脸颊，佛里恩的脸红了起来，只是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的激动。

「请别这样，先生，我只是听从局长的指示问您问题而已。」

面具杀手耸了耸肩，将袖管卷了起来。

「好吧，那我们继续。」

顾言在外面看着，那种熟悉感愈加强烈，在面具杀手卷起袖管后，那点感受终於冲破桎梏，他知道了对方是谁。手臂上的刀伤疤痕，几天前他才在月的手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当时对方解释在练击剑时不小心刮到。顾言的心跳飞快，一时之间他想冲进去摘下那个面具，看近爱人的眼里，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麽。但最终他忍住了，只是从耳机中叫佛里安出来，并将面具杀手转移的另一个审讯室。

面具杀手被转移到了旧的审讯室，更加隐密，唯一监控的方法只有监视器，而顾言进来前将其关掉了。

「你不是想知道有关组织的事情吗？这是没严谨到需要再那麽隐蔽的地方讲吧？」面具杀手背对着门口，因此以为进来的是佛里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顾言一言不发的走进面具杀手，在对方回过头前用力地拍了下去，将面具杀手禁锢在桌子与顾言的胸膛之间。

「我刚刚思考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不错。都抓到你了，应该多问一点和你有关的事。」顾言在对方的耳畔轻轻说道，热气染红了杀手的耳垂。

「但我不想说。」面具杀手静静的说道，却握紧了桌子下的双拳。

「是吗？」顾言轻轻的咬住了对方的耳垂，并一路往下吻向对方的脖子。

「月，我们的相遇，到底是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