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说着瞎话,“这是一种诅咒,如同地府一脉对圣体的针对……不过,魔祖显然更上一层楼,让诅咒浸透了伱们的精气神与血脉本源。”
三尊霸体听着,心中就是一凉。
‘骗你们的……这只是本座行使家法的手段而已。’
佛祖嘴上忽悠,心中微笑,‘沧澜,一百一十万年前;昆古,一百三十二万年前;俞陀,一百四十六万年前……你们与我发生了祖先的重叠。’
‘一个祖先的重叠开始,便代表着万万亿人的重叠……’
‘你们没有这方面的修行,没有参悟出族谱法的奥秘,面对我这已经开始染指祖先权限的人来说,你们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这仿佛是血脉上的‘兵’字秘,人体就是兵器,对上这一秘,只要着了道,任你是何等英雄豪杰,也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此刻开始,姜逸飞大可自称人族族长,并非是有名无实的那种族长,而是贯彻了“祖宗之法不可违”、生杀予夺的族长!
他在族谱上的成就最高,掌握的权限也最多、最深入,故此对上曾经发生过祖先交集的人来说可谓是降维打击……权限狗纵横宇内,鹳狸猿天下无敌!
祖先的血脉,无数代叠加,构成了后人的本源,滋养了后人的精神……这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一切都网罗在其中,难以挣脱。
当然,姜逸飞并不以此为傲。尽管开发出了这种神通,但目前为止这只是一种“窝里横”的能力,只能在人族中逞凶,离真正成为“众生之爹”的目标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且,此法就算面对同族,也不见得就是万能。
说到底,族谱法借鉴了《吞天魔功》、《不灭天功》,受到的影响很大,又有地府实践的结果,是对不同先祖集合衍生出当代之我的阐述,认为每一个生灵来到世间,都是一个神胎的降临,是血脉的圣灵。
血脉的约束是存在的,但却有那么一个人在红尘中活生生的演法,她不断的斩去每一世,葬下一世身,纯化自我……而她就是《吞天魔功》的开创者!
某种意义上来说,狠人大帝是真正的祭道种子,无形中契合了祭道的真意。
尽管未曾献祭自己的道,但她已经在路上了。
姜逸飞与她是同样的出发点,却走在不同的道路,奔赴向不同的目标。
祖宗之法,在这尊女帝身上能发挥出多大的效力?
姜逸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有一种冥冥中的预感,终有一日,当他族谱法大成、传道天下、铭刻宇宙时,他将和那位女帝做过一场,两种同源而异途的道路会发生对决,是相杀,也是相生,恰如太极图上的阴阳鱼。
阴阳对立,却又有阴极阳生、阳极阴生,这是一种道路的补完和升华。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不过,女帝早他二十几万年上路,让姜逸飞的时间很紧迫。
巨大的压力,令他决定苦一苦小白鼠,将压力转嫁过去!
三尊大成霸体就被选中了。
他们足够的强大,又不是太过强大。
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关系”!
‘苦了你们了……谁让我不好意思将神农啊、轩辕啊……这些人弄去做实验呢?’
‘大家沾亲带故的,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而且,他们前身的功绩也很多,自带光环。’
‘你们就不同了。’
‘跟我的关系太远,而人缘又那么差,即使哪天突然失踪了,也是没有太多人关心的。’
佛祖心中嘀咕着,‘当然,你们很珍稀,我不会让你们稀里糊涂的就死掉……’
‘你们不止不会死,还会得到巨大的好处……尽管,这是出卖你们的节操换来的。’
姜逸飞转着不良的念头,表面上却很悲悯,长吁短叹的对三尊大成霸体编撰着他们的病情。
这个过程中,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后仿佛是医者仁心占据了上风,让他将病情和破解之法详细道来。
“他针对你们的血脉,带有必杀之心……每隔十月,你们的本源就会躁动,除了给你们带去深入灵魂的痛苦之外,还会本能的衍生出另一个‘自我’,就如帝屍通灵,却又不尽相同。”
“那是一个堕落的自我,黑暗的自我,否定你们的过往,需要你们耗费无比巨大的心力才能去化解和镇压……”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早晚有一天,你们镇压不住,就会崩溃自我,成为行屍走肉,化作一尊战奴,为魔祖所驱使。”
霸体宣明听了,悲呼一声:“佛祖救我!”
他们太难了!
沐浴佛血,百年之内若不能脱劫而出,便会被度化。
魔祖后手,更是要让他们即使活下来,也要成为一尊战奴!
“救你们的方法……是有的。”自在王佛冲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告知,“李代桃僵,多生多育保平安……”
“既然那个人针对你们的血脉设下了诅咒,那你们可以做出相应的应对,分化繁衍,用最亲近的血脉气息误导他的道、他的法,将诅咒分化出去……”
“你们生育的子嗣越多,分化的越多,诅咒也就越弱……只是这种方法,实在是……丧良心。”
佛祖面色悲苦,仿佛是觉得自己的提议太过缺德。
但,三尊霸体却不然,他们像是抓住了希望的光。
“对!就是这样!”
他们魔怔了,“我们的血脉,我们的后人……”
忽然,他们冲疑下来。
——他们最近的子代、孙代,早已亡故了!
难道,要现在去生?
多掉节操啊!
不过,他们对视一眼,咬了咬牙。
干了!
为此,他们还互相传音打气。
“当年,斗战圣皇六千岁时,他父亲垂垂老矣,但还不是给斗战圣皇整出一个幼弟来?”
“还有斗战圣皇,快死的时候才生育出一个皇子……”
“皇道人物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们在乎什么面子?!”
他们的目光变得坚毅。
佛祖一看,就知道他们已经上道了。
他有些失笑。
‘节操开始掉了啊……啧,这底线的突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你们血脉这么强大,又哪里是想生就能生的呢?’
‘等你们经历几次痛苦后,就会顿悟——与其寄希望於女方,不如自己亲自上!’
‘而我,将给你们这样改变命运的希望!’
佛祖微笑着,翻开了一本黑暗的史书,开启了一个缺德冒烟的大时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