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这么想的,於是就这么做了,仅此而已。”
“看一看,能不能借此凝聚出那个人昔日相关的点滴,看到突破的前路。”
魔祖感叹。
“这真的是……疯狂!”
无始大帝千言万语在心头,最后憋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上苍与诸天,又是怎样的因果关联?黑暗高原呢?是并行的吗?”有人好奇。
“唔,上苍、诸天、高原……”姜逸飞略微沉吟,“这些大界之间的关系么……”
“你可以这么看,将上苍视作是一座起源大陆,而后它连通有三千维度宇宙海——三千只是虚指,实际可能更多。”
“对於上苍,原始天帝评价过——上苍之上,永恒长存,轮回难覆,无上之地。”
“而一个维度宇宙海,便是界海,有诸天万界……仙域这样的长生世界,则是这宇宙海的诸天万界之一。”
“在一片界海中称尊,诸天共推为天帝,便可以走向上苍,唔……算是闯轮回吧。”
姜逸飞笑笑,“进入了上苍世界,就可以清楚了解轮回了,毕竟有真正的仙帝主持,统御这片起源大陆,轮回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秘密。”
“而黑暗高原……可以相对应,视为另一座起源大陆,与上苍相差无几。”
“至於说,黑暗高原和上苍天地之上,有没有另外一个更高层次的空间,什么浑源空间、鸿蒙空间、虚无空间之类的……谁知道呢?”
魔祖兴致勃勃的说着,“不过,那太遥远了……我们还是要放眼现在。”
“上苍……太不争气了!”
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中用啊!”
姜逸飞说的就是某位花粉女帝——她要是当初对战高原始祖时死的干脆彻底,轰轰烈烈的抱着有死无生的信念战死,哪还有那么多糟心事?
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敢於舍弃一切的勇气,以及气吞万古、心中始终长存的不可撼动的信念,在最光辉璀璨的死亡中,祭掉自己的道,自己的进化路,还有自身,一切成空,一切归於永寂,然后在寂灭中复苏,等待再次活过来。
一尊立於祭道之上的女帝,便诞生了!
可惜。
花粉帝还想活,这就坏了事了。
没有走“正道”突破祭道之上的大高手,来推平高原……等魔祖降世,就只好用他的“邪道”来抗击黑暗了!
姜逸飞心中唏嘘,他本善良,奈何成魔。
“嘭!”
膝盖与轮回路接触的巨大声音震人魂魄,一尊诡异生灵颤栗跪伏,虔诚礼敬,“大人!”
“平身。”
魔祖话音冷漠,这已经是他第十五次撞见在轮回路中奔波的黑暗信使了,为诡异生灵的四大前哨进行联络,协同进攻。
上苍太大!
想想就知道了,即使是九天十地所在的那片界海,荒天帝成为准仙帝后,想要跨海,都要十万年为单位计算的时光。
上苍,千百万倍於界海都不止!
想要在这么浩大的世界,血祭掉让黑暗高原满意的数量,让八成的生灵成为祭品,纵使有轮回路的便捷,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调度指挥,协同进攻,这都是问题……毕竟,上苍虽弱,仍有獠牙!
即使是无数年后,在死去了几位路尽仙帝后,上苍剩下的两成生灵中,还能有洛天仙和猛海这两位仙帝,可想而知如今上苍的枣手。
高原的复活能力,是怎么被试出来的?
自然是因为,连黑暗仙帝都被击杀过,并且不止一次,用过不同的方法,才得到了这个让人宁可不知道的绝望信息!
面对上苍,黑暗高原也不能彻底轻视了,要郑重以待。
“告诉我,前线战况如何?”
姜逸飞身上邪异无尽,如人间罪孽的集合体,让黑暗仙王颤栗,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说了。
“悬镜海中,魂河的大人高歌猛进,已经攻破了青珩宫……”
“天仙山,天帝葬坑的几位大人受挫,大军踌躇不前……”
“……”
“祖地有令,传唤几位作战失败的大人,回归祖地问责,并号令黑血宫的四大禁卫出击……”
“据说,无上的金帝陛下与黑帝陛下,赶赴天仙山,摧毁了所有拦路的屏障,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诡异生灵什么都说了,认真聆听的姜逸飞满脸喜悦,振奋无比。
“好!”
“黑帝大人果然神勇无敌,是我等黑暗子民的楷模、偶像!”
这一刻的姜逸飞,那洋溢的对黑暗与不祥的忠诚,超过天,盖过地,狂热至极,就差在脑门上纹一口三世铜棺,以表示自己对大祭事业的支持了。
“我们要追随黑帝陛下等人的脚步啊!”
他唏嘘长叹,转过身去,对跟随在他身后的天庭诸强开口,鼓舞人心斗志。
“铸造高原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正是!”青帝大喝,他跟魔祖一唱一和,配合的太好了,将那诡异生灵信使都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气息莫测、黑暗浓郁的大人们……这是祖地中出来历练的嫡系吗?这种觉悟……了不起啊!’
诡异生灵想着,莫名有些自惭形秽。
人呐,就怕对比。
他想到了自己,为了避免前线惨烈的绞肉机战场,於是走了人脉关系,贿赂了古地府的一位无上的亲随,才讨要到了信使的工作……
顿时就惭愧了。
不过,即使重来一次,愧疚是愧疚,但他多半还是会这么做的。
毕竟……命是自己的!
虽然传说中,祖地里有能复活的手段,仙帝也有映照的神通。
可是,这些超乎想象的手段,又有多少能落到他身上呢?
死了,就真的死了!
想复活?
那得是有大关系、大背景的嫡系公子、小姐们才能享受的!
比如说,金帝的家族,那周族出来历练的公子之流……
他一个打工人,卖什么命啊!
老老实实领一份钱,打一份工,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他恭谨的伏低身形,担心被眼前几位深不可测、疑似嫡系的大人物给随手征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