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中,恐怖的雷霆轰鸣,一道劫光照亮了整个九天十地,也映照出无始、青帝等几位天帝微妙的表情。
这一刻,仿若永恒!
有那么一瞬间,天劫都仿佛静止了,像是上苍都在为叶天帝的勇气而震撼。
壮哉叶天帝!
以一人之身,独对五位盖世强者,这每一个强者都是穿着人道天帝的衣服,却有着不知是怎样的芯。
“荒天帝算什么?”
有一位魔祖笑道,“论威风,还得是我们的叶天帝!”
“当年,荒天帝能一人独战四大黑暗准仙帝,甚至最后独战七人。”
“今天,我们叶天帝就能独战四人,外加一尊准仙帝后期巅峰大圆满半步路尽超脱!”
“真是不让荒天帝专美於前!”
他抚掌赞叹。
“诸天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原始天帝,略缺心眼;幽苍鸿羽,拾人牙慧。”
“一代天骄,石皇荒帝,只知兽奶喝到饱。”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他笑着,似因此引起了某些人或物的不满,一根柳枝躁动,一滴血光闪耀,似乎在抗议。
“莫急!莫急!”
魔祖笑着,抚平了柳枝与血滴,“有你们出世的时候,成为我这风流人物榜成员的一天……”
顿时,柳枝僵住了,血滴想闪又不知道该不该闪……听听!这是什么好话吗?
它们尬住了,魔祖却没有,他已经被转移了目光,看着柳枝与血滴,不知道来了怎样的兴致。
“我们叶天帝的天庭,最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了。”
“你们说,需不需要我帮你们谋一个差事什么的?”
“什么?你们是石昊天庭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嗨!”
“一个人,领两份工资,有什么不好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
魔祖很“独裁”,就这么敲定了,让人没法反驳。
“镇压邪主,重振九天威名,你们义不容辞……”
魔祖嘀咕着,“不过,你们用什么身份好呢?”
“柳枝……石凡……”
“有了!”
他拍了拍手,“佛门里已经有了一尊燃灯佛祖,想来再多上一位观世音菩萨,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至於小石头呢!”
“我给你点化一番,包装一二,一颗仙石,受日月精华,天地为父母,有朝一日,石破人出!”
“我们的小叶同志翅膀硬了啊!”
“我们让他做唐僧他不肯老老实实的做,有福报不肯接,总想着自己当家做主……”
“眼下更是野心暴露,想着要当‘真·天帝’了……”
“真·天帝么……我们也不是容不下。”
“可他竟然想查帐、想搞清算?”
“今天,他敢趁着渡劫,对我们龇牙……这明天他是不是就要上任高原、为祸世间啊?”
“这可不太好……”
“不当唐僧,想做天帝……那只好找一个最强的‘石猴’去考验你了……”
魔祖轻语,“希望那一天到来时,我们的叶天帝不会汗流浃背……”
……
魔祖的感叹,叶天帝此刻是不知晓的。
他感觉自己正立於人生最巅峰,胆子正是最肥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
若非如此,怎么会同时邀战五大天帝?
不用一个一个来了,你们一起上吧!
这是叶天帝的心声,也是他随后便后悔了的根源。
“如此么……”
怀疑自己是否幻听的几位天帝,在短暂的错愕后,纷纷收起了复杂的眼神。
“既然叶天帝你诚心诚意的要求,那我们便如你所愿,助你一臂之力,无限接近死亡,在生死中淬炼最完美的进化路!”
五位天帝齐声道,哪怕是无始大帝。
——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叶天帝,既然这么主动自愿的找死,还能劝说什么呢?
不如给他一次刻骨铭心的生死考验,让他多长点心眼!
“轰!”
五位天帝共同迈步,神皇、青帝、无始、狠人、自在王佛,他们联袂而行,那一刻似乎让时光幻灭,让宇宙重生,让天上天下失去了一切的光彩,只有他们的身影,踏破了万古长空!
天劫……崩了!
像是有五种至高无上的道,主宰了整个世界,撕裂一切,磨灭一切,哪怕是什么创法劫,什么成道劫,都如梦幻泡影一般,亦如晨起的朝露,阳光洒下,烟消云散。
哪怕只有其中的一种道,都能让整个九天十地为之转动,被其主宰,何况是五种!
叶凡看着这一幕,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是天帝?
你跟我说,这是天帝?!
这是特么哪门子的天帝!
当然,如果此刻有人用了他心通的神通,多半会回上一句。
——不错,这就是天帝!
——只是,不是人道的天帝,而是仙道的、真正的天帝!
——被诸天共尊的天帝!
——是能开创一条无上进化路的天帝!
叶凡身上冷汗狂涌,背后的衣衫都变得湿漉漉了。
他想动,却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五位天帝轻描淡写的对他挥手。
他仿佛看到了死兆星在闪耀,早已过世的爷爷奶奶在黄泉彼岸对他招手,过去的人生像是跑马灯一般的闪烁,历历在目。
“我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对啊……”
“你们有这样的实力……”
“我当邪主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受到?”
“还有……”
“我这邪主,凭什么能活到今天?”
叶凡陷入了人生的巨大迷惑,是一刹那的念头划过。
五位天帝这一瞬间绽放的实力,那别说是一个邪主……十个邪主都被宰了!
叶凡如坠梦中。
下一刻。
血花在他身上炸开,青铜棺成就的肉身被撕裂,痛醒了他。
他被重创了,撕裂肉身於天劫中。
不过,这也痛醒了他。
“果然是做梦啊……”
叶凡回过神,眨眨眼——他没死!
且,五位天帝那似乎能重炼宇宙、逆转时光般的气势也消散了,虽然仍旧很强,却并非强的让人无法理解。
仿佛刚才刹那的所见所闻,都仅仅是梦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