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为犁,助我成道。”
站在原地的,还有一位长恒古帝!
在他的身上,流转绚烂光芒,那是炽盛璀璨到极致的超脱之光,比先前强大了太多,可与“红毛始祖”真正比肩了!
“用你的剑,化作最好的犁,凿开诡异的土壤,照下光明,让我萌发。”
再现的长恒古帝微笑,“不愧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帮助我撕开了种子的外壳……这也是唯有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我是种子,你也是种子……你超越了极限,打破了极限,起航了生机。”
远处,荒沉默不语,握紧剑器,嘴唇紧咬。
许久,他才开口,“你算计我。”
荒明白了什么。
“你回收了曾经的身体,那最初登临高原,葬在那片厄土上的自己的屍体。”
“又将自己化作种子一般,埋在了其中。”
荒说道。
“不动手时候的你,还是很聪慧的。”长恒轻笑,“不错。”
“你什么时候做成这一切的?”荒低语。
“就在刚才吧,我与这‘红毛始祖’对决,搅乱了诸世……那时,是最好的机会,让我的始祖身共鸣、呼应。”
长恒淡淡道,“他怕了,恐惧,彷徨,看不清未来……”
“高原不敢回,而这世间又变得陌生,他不再能如曾经那样高高在上,世间有太多能杀他的生灵。”
“於是,我告诉他,可以来寻求我的庇护。”
“他信了,来了,然后他死了。”红毛始祖在一旁淡淡道。
“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生与死,可以很重要,也可以不那么重要。”长恒转身,看着红毛始祖,“只要还有人在念着我们,想着我们,铭记我们在世间留下的痕迹,那么我们终有一天能再现。”
“就如我从永寂中复苏……我垂下了鱼饵,总有人会咬钩,让我借此归来。”
“如今,他固然是死了,死在最璀璨的一剑之下,但我还活着……当我超脱,将他映照再现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很自信?”荒天帝冷冷道。
“我必须自信。”长恒失笑,“我这具始祖身,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没少做,於世间有血海深仇。”
“一旦如你这样的生灵超脱了,会放过他吗?不会的。”
“他自己又失了胆气,没了信心,已经没有多少超脱的希望了,不如成全我,做我的垫脚石。”
“毕竟,为我成道而死,事后我会映照他……若连我都失败了,那自然是一切休提。”
“这不过是……必要的牺牲。”
长恒,他有理有据。
牺牲是必要的。
反正,这就是寻常始祖的宿命。
他们的资质、才情,太平庸了,注定了走不到最后,在超脱之争中早晚会出局,区别只在於死在谁的手里。
别的不说,这里不就有一尊“红毛始祖”盯上了他们,要将他们“队友祭天,法力无边”?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最后发光发热一把,还了因果——始祖本自霸主来!
因古帝霸主而生,再因古帝霸主而死,全了因果!
反正这些始祖,心思也渐渐的野了,因为红毛始祖的说辞,信了他的鬼话,什么“祭棺”,要斩去前身,斩断因果,获取新生……这太歹毒了,简直是在怂恿始祖们跟自己的前身划清界限,倒戈一击!
想做二五仔?
门都没有!
在这里,长恒招安了对应他的始祖,而后果断的作为耗材,成为必要的牺牲,让自己更进一步!
“他没能‘祭棺’,但我带着他去‘祭死’,也算是没有白费他的牺牲。”
长恒悠悠道,“祭棺,是以始祖身为主体,结算与前身前尘的因果,获得新生。”
“而我在这里,开辟一条‘祭死’之路,以我等霸主身为神明,用始祖身为祭品,献祭,牺牲。”
“始祖身,代表了我们这些人的一段死亡经历,坠入永寂,被诡异不祥所侵蚀。”
“如今,这一段经历被祭掉了,献祭了,自然也有反馈,壮大自身。”
一股寒意,笼罩在诸世强者的心头。
好……狠!
始祖身,怎么说也算是另一个自己,是自身曾经的延续。
结果在这里,眼都不眨的被献祭了,成就所谓的“祭死”!
且,效果很显着,长恒得到了巨大的加强,可与红毛始祖比肩了!
“祭死,没有那么容易吧?否则,你也不用算计荒……你在借他的手来兵解!”红毛始祖目光锐利,洞悉了部分奥秘。
“我现在更确定,你就是我的老朋友了,能跟上我的思路。”长恒笑道,“我草创‘祭死’,自然不容易。”
“毕竟,始祖身的实力不算什么,但是它所代表的东西不简单,是那位三世铜棺主人的死亡的痕迹!”
“自从被道尊曝光了我的计划后,我就知道,高原不是那么好踏足的了,我需要全新的方法,继续突破。”
“随后,我又想到了你,想到了你的‘祭棺’……你的成功,对我有巨大的启迪。”
“我不断完善,在今朝让之面世。”
“方法有了,还需要一个执行人……正好,我早有准备。”
“荒,完美的种子,可能是上不了高原了……但是,他蕴含了我的心血,对诡异的抗性与适应,却能成为最好的刀,助我‘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