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楠锦回过头看到两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身穿着绣着金色飞鱼的红色飞鱼袍的男子面容俊挺,黑眸凌厉,只要被他看一眼,仿佛十八代祖宗被他挖出来审问过上百遍似地在他的面前没有半点隐私感,不怒而威的气势连皇帝的王威都没有他强悍,就好似他才是天下间真正的帝王。
另外一个身穿绣着白色飞鱼的红色飞鱼服长相斯文,一副非常好说话似的脸上带着笑眯眯的亲切笑容。
【都督?都督同知?】
木楠锦是通过对方的衣袍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在此之前,锦衣卫镇抚使以上的官员都到外地出公差了。
因此,这是她成为锦衣卫以来头一回见到锦衣卫的最高领导人。
“都督他们回来了?”锦衣卫们听到她心声迅速转身看到是朝他们走来的人,有的人眼睛一亮,有的人产生畏惧,但共同的动作就是向都督单膝下跪:“属下见过都督,见过都督同知。”
【还真是都督和都督同知,他们好年轻啊,我还以为他们能坐到一品大官至少有六十岁以上。】
都督目光从木楠锦身上淡淡扫过。
刘百户见木楠锦还站着赶紧拉了拉她的裙角。
木楠锦低头看他,小声道:“干嘛?”
刘百户低声说:“跪下。”
“怎么除了皇帝太后他们,还要跪其他人……”
木楠锦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
【古人只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想过我们女儿膝下也是有金镶玉的,每天都要跪人,我的膝盖都要变得不值钱了。】
【我以后得跟大家申明申明才行,我除了跪天跪地跪爹跪娘跪师父以外,只跪死去的长辈,现在老被我跪的人请做好心理准备了,我怕你们突然有一天寿不起被我跪死了。】
众人:“……”
【话说回来,都督好威武霸气,怪不得牢里的六个怪人能被他打得服服贴贴的,就是不知道他易容下的真容长得好不好看,真想看看啊。】
大家:“!!!!!!”
真容?
什么真容?
难不成他们现今看到容貌不是真的?
锦衣卫们眼里也满是难以置信。
尤其是都督同知,他与都督共事多年,从来不知道对方是易容的。
都督盯着木楠锦眯了眯眼,眸里闪过骇人的寒色。
木楠锦神色一凛。
【有杀气。】
“唰唰唰——”
不等木楠锦抬头,锦衣卫们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抽出腰间的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礼部官员们慌忙地躲到锦衣卫们身后寻求保护。
木楠锦慢悠悠地站起身。
【锦衣卫们也发现有杀气?这么说刚才的杀气不是针对我。】
锦衣卫们:“……“
都督同知笑眯眯道:“大家反应这么快,可见大家平日里没有疏忽训练。”
锦衣卫们:“……”
应该说他们是被木楠锦训练出来的。
【都督同知就是一个笑面虎,表面笑眯眯,私下还不知怎么算计人,老阚同志就是这么被他带坏的。】
都督同知:“……”
阚潮岩:“……”
都督同知看向木楠锦,温和一笑:“这位小姑娘就是皇上招进来的女锦衣卫?”
刘百户替木楠锦回答:“是的。”
都督淡声问道:“你们为何在此?”
大家十分默契地一致沉默。
因为没脸说。
【不就吃是吃个饭,又没有嫖妓,有这么难开口吗?】
众人:“……”
都督同知笑道:“我们现要面见皇上,你们先回去等着。”
“是。”
大家目送都督和都督同知离开。
他们离开的方向正好面对着从太金殿出来的大人们,木楠锦注意到从他们身边路过的左右都御使在瞪她,她一脸莫名。
【左右都御使为何瞪我?他们应该是在瞪我吧?我不就是请大家吃个饭怎么搞得我像是犯了滔天大罪的大罪人,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众人:“……”
他们就快连官没得做了,还不严重?
【礼部的官员看着我的眼神也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话这么难开口?该不会是看中笑倾楼哪个小倌所以不好意思向我开口要?】
礼部官员:“……”
你就不能想一些好的事情?
邓兴朝轻咳一声:“木楠锦,你还记得昨夜的事情。”
木楠锦点头:“记得一小部份。”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后发酒疯非礼了礼部的官员,然后今日来找我负责?】
【礼部的官员大多数都是老男人,我就这么饥不择食老少不论?那我也太丧心病狂了。】
礼部官员:“……”
要不是有求於她,真想掐死她。
邓兴朝和阚潮岩见木楠锦记的事情不是很多,终於可以彻底松口气。
邓兴朝说:“你昨夜吃饭时说礼部的人中蛊了,还说要给他们解蛊的,你忘了?”
木楠锦倏地拧起眉心:“我有说过这样的话?”
大家异口同声:“说过。”
【我居然酒后吐真言,太可怕了。】
【那我没有把我的秘密说出来?】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