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百花宴正式开始。
各青楼的头牌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迈着轻盈的脚步出现在大家眼前,她们按照顺序表演自己的才艺。
表演才艺的人会在观景楼湖中搭建的长台上走上一圈,等客船的上的客人们清楚地看到她们容貌后便在长台上翩翩起舞。
经常在宫里看歌姬们弹琴跳舞的皇帝觉得有些乏味,幸得场面热闹才压住起身走人的冲动。
不知看了几场舞蹈,皇帝他们终於听到有人喊怡心院,大家精神一振连忙坐直身子。
“筝——”
琴声在头顶上响起。
大家看向观景楼的楼顶,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支撑下,凭空踩着莲步一步一步地从屋顶走下来,而她的每个步子都会生出一朵发光的金莲。
在夕阳的照射下,白衣女子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们仿若看到仙女下凡,美得让他们都不敢眨眼睛。
“仙、仙女,是仙女。”有人激动的大叫。
白衣女子离长台还有两丈高时便停在空中飞舞,随着她的手脚摆动,她的身体里飞出了许多金色的小蝴蝶,大家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也深深地被白衣女子吸引了目光,全场的人都在为她欢呼。
怡心院的老鸨一脸激动地对木楠锦说:“姑娘,你也太厉害了,竟能让吸金以仙女的姿态出场,今夜的花魁非吸金莫属。”
其实就算不搞飞天仙舞,吸金也有九成把握成为花魁。
只不过‘仙女’一出,吸金不仅能稳妥得到花魁之外,还能让身价大涨,今夜定能吸走有钱人身上的所有钱。
皇帝一眼认出白衣女子就是大陈国的公主,他喃喃道:“朕后悔了。”
后悔把大陈国的公主交给木楠锦,当初把人留下,那就是他一个人独自享用了。
左相安抚皇帝:“红颜祸水不可留。”
国师在他们来之前曾给了他们一道符,可防止他们陷入大陈国公主的魅气迷惑当中。
“……”
皇帝敢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眼前的美好事物明明是自己的却亲手送了出去,心中难免会后悔。
一曲舞毕,吸金缓缓地降落在长台上向大家行了一个礼,回到头牌们的队伍当中。
有人大喊道:“太精彩了。”
“啪啪啪——”
不知是谁拍起手掌,其他人纷纷效防。
“啪啪啪——”
大家激动拍掌,湖岸边回荡着击掌的响声。
吸金又向大家行个礼。
其他头牌十分羡慕她,还没有揭开脸上面纱让大家看到容貌,便招到这么多支持者,要是摘下面纱,大家岂不是要为她疯狂?
才艺表演结束,接下来就是投金花环节,各楼的龟公抬着大竹筐四处收金花。
同时,客船上的客人为了让心目中的头牌获选,纷纷向船上的龟公够买金花。
“我要一百朵金花投吸金姑娘。”
“我要五百朵金花投吸金姑娘。”
“我要一千朵金花……”
卖花的龟公笑得合不笼嘴。
其他青楼的老鸨却气红脸,不管是他们楼里的常客,还是他们特意请来的客人全都把买来的金花投给了怡心院的吸金。
还不等花魁宴结束,其他青楼已能预料他们彻底输了。
皇帝见大家都买了金花,他也抬起手。
可还没有等他出声,左相便把他的手压了回去。
皇帝没好气道:“左相,你干什么?”
左相严肃道:“皇上,请想想我们国库。”
“……”皇帝有些不服:“朕有私库。”
右相跟着说:“那些都是要打赏给娘娘们的。”
皇帝语塞:“你们就不能让朕玩个尽兴。”
“皇上,你已经很尽兴了。”左相往买金花的方向指去:“想想他们买下金花的银子中的一半的银子会收进国库,您应该很高兴才是。”
皇帝:“……”
早知道不带左相右相来破坏兴致。
真是气煞他也。
最后,皇帝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不停地给吸金投金花。
他一想到买金花的钱有一半是他的,心里才好受些。
约半小半个时辰投金花结束。
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而且根本不用数数就能从摆在吸金身前的几十框的金花可看出吸金就是今年的花魁。
此次主办花魁宴的人大声宣布:“今年获得花魁的人是怡心院的——吸金,大家一起恭喜她。”
所有人一起为吸金欢呼,而且大部份男人进入疯迷的状态。
“吸金,吸金——”
大家激动大喊,甚至有人想要冲到台上去。
疯狂举动吓到了其他青楼的头牌,她们赶紧下台回观景楼内。
主办花魁宴的人又道:“接下来就是大家竞选跟花魁共渡一晚的良机,谁出的价钱越高,谁就可以跟花魁一起品茶赏月。竞选还是跟以往一样低价是一千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低於一两黄金。”
话刚说完,第三排第三艘船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大声喊道:“一千零十两黄金。”
第三排的第二艘船的人嗤笑:“只加十两黄金?没有银子就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我出两千两黄金。”
第一排第一艘船三层的人也跟着叫道:“五千两黄金。”
这一个数目直接让第二、三艘船的人直接闭嘴。
他们都叫不起价,后面船上的人更没有能力出价了。
第二排第二艘船三层的人大声叫道:“七千两黄金……”
【才七千两?】
木楠锦目光看向第一排第三艘船的皇帝船座。
【皇帝老儿,你出场的时候到了,你给我使劲的加价。】
皇帝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对着左相和右相说:“是她让我叫价的。”
左相、右相:“……”
皇帝对着台上的人道:“一万两黄金。”
众人倒抽一口气。
左相和右相同时想:一万两黄金都可以买颗仙丹了。
第一排第一艘船的人跟着叫:“一万二千两。”
皇帝嗤声,敢跟朕竞价,活腻了。
“一万五千两。”
对方不服输:“两万两。”
皇帝转头对左相他们说:“如今的百姓这么有钱?”
左相拧眉:“只是个别有钱而已,大干国的大部份人还是穷到揭不开锅。”
皇帝又叫道:“两万五千两。”
跟皇帝竞价的人终於犹豫了。
左相和右相十分担心对方不会再竞价。
主办花魁宴的人问道:“两万五千两了,已经叫到两万五千两,还有谁比这个更高的。”
大家都不出声。
那可是两万五千两黄金啊。
能掏出这么多钱的人非富即贵。
第一艘船的人咬了咬牙:“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