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
伏玥独自一人去了天牢。
天牢。
现在已经是深夜时分,一轮惨白的月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之上,它被云遮蔽了小小的一角,浓墨一般的天空平静有些诡异。
月色清浅地照下来。
透过牢房小小的窗子,洒在了犯人们麻木灰白的脸上。
天牢里面很黑,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隐隐约约远处有火光,仔细看来,是牢房前燃着的火堆。
冰冷而潮湿的环境。
闻弦被一个人关在一件还算整洁的牢房里面,他坐在干净的草垫子上,后背靠着墙壁,眼眸已经闭了上去,唇瓣淡淡的没什么血色。
因为没有伏玥的旨意。
天牢里面的狱卒倒没有为难他,反而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反倒是闻弦,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没动几筷子,神色明显憔悴下去了。
之前硬生生受了伏玥那一掌。
伏玥没有说给他传太医,闻弦的伤便一直这样拖着。
闻弦始终一声不吭。
倒像是一心求死。
这时候,外面的狱卒都晕倒在了那里,一条条直挺挺地躺尸在那里,横七竖八。
感觉到不对劲。
闻弦卷翘的眼睫略微动了动,缓缓张开,那双眼眸,始终干净漂亮,只是失了往日的光彩,倒像是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看到了站在自己牢房里面的黑衣人,对方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斗篷,只看得出身形有些佝偻,整个人几乎像是隐没在了黑暗中。
黑衣人看了眼自己给闻弦送过来的药物他一点都没动,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又有些尖细,竟是一时难以描述,有些熟悉,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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