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的痛根本比不上心碎的极致同意。
明明是你想要杀我,我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为什么要对我笑的那么温柔
身子软软倒下,视线渐渐模糊。
雨滴掩埋了所有的一切。
半夜惊醒。
闻弦修长的手指蜷了蜷,唇瓣白到没有半分血色,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梦,他的神经紧绷了起来,脑海隐隐有些发疼。
他不怕死。
但怕失去她。
明明从未留住这道如风如雪的光,却好像已经失去了她千万次
闻弦自嘲地笑了笑。
披下的墨发软软地垂落在地,如同绸缎般光泽柔顺,哪怕上面粘上了地上的灰尘,明明洁癖那么严重,闻弦也再没有管过半分。
第二天。
伏玥还真派人去了天牢将闻弦带回了未央宫,还派了太医去为他好好治疗他。
女帝的这一举动又在后宫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不少人在暗自揣测。
陛下此番举措,难不成意味着这位凤君要复宠了
但是战战兢兢等了好两天,也没见女帝有过什么表示,自从闻弦从天牢出来以后,伏玥也没有去未央宫看过他一回。
这让后宫里的人更是看不懂了。
日子看似平平淡淡过了几日。
这日。
吏部侍郎来御书房和伏玥禀报事情,东拉西扯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迟迟不进入主题,直到伏玥微微有些不耐烦了。
吏部侍郎这才虚伪地笑了笑,朝着伏玥弯腰拱手行礼,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薄薄的纸来,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