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转回头,颐指气使道:「怎麽不按了?往下按按,啧,你没吃饭?用点力啊……疼疼疼,你要掐死我啊?」
许延泽一脸黑线,但想起昨夜的美好,顿时又春风得意。
由於耽误太久,许延泽下午才到镖局。正在偷懒的金大、金二看见他后,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起身站好。哪知许延泽不仅大度放过他们,还拍着金二的肩膀说:「很好,不错!」
玉凝露很好用,小册子也不错。
金二一脸懵逼,转身问金大:「刚才那个人真是姓严的?」
许延泽愉悦之余,忽然想起早上说出的那句『各凭本事』,又有些忧虑。向寒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他却很当回事,原因无它,昨晚两场下来腿就软,实在太不像话。若是再不重视,只怕来日真有可能被得逞。
他稍一思量,决定以后每天都与众人一起训练。金大、金二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叫苦不迭。许延泽不在训练场时,他们还能偷会儿懒,许延泽一来,简直是噩梦。
金二:「大哥,今晚你掩护,我翻墙出去弄点小册子,贿赂姓严的。」
金大:「你当我傻?万一你不回来怎麽办?」
金二:「……」说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向寒休息的这两天,三皇子常来叨扰。为了躲开这货,他干脆借故出府,忙的见不着人。直到皇帝决定辞行,他才怡怡然回府。
只是松了口气的同时,向寒难免又开始忧虑。按原剧情,突厥很快会突袭金乌。若真如他之前所猜测,节度使与突厥有勾结,金乌被破是其借刀杀人之举,那皇帝离开金乌前,对方定会有所动作。
看来要有所准备了,向寒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中,恰好遇见管家送程大夫离开,不由上前问了一句。得知是老夫人旧疾犯了,忙前去探望。
到了老夫人的住处,他才发现金父与两位伯父都在。上前关心了一会儿后,他忽然提议:「祖母,府中如今没什麽事,您不如去山上的温泉庄子住一段时间。」
金父听了连连同意,金大伯、金二伯觉得老夫人留在府中,会帮金父、向寒揽权,於是也假意劝说。
老夫人本不当回事,但被他们劝了一番,竟有些意动,最终在向寒的建议下,带着儿媳、孙女一起去庄子。
送走老夫人后,向寒又请金父帮忙,带着商队和一些贵重物品前往南方。若是老夫人还在,定会觉得不对劲。但金父并未察觉,对科举的执念减弱后,他反而很想四处走走,因此十分乐意前往。
向寒本来还劝金大伯、金二伯也同行,但这两人觉得他不怀好意,死活不愿意。向寒只好作罢,安排好一切后,又打听皇帝等人的行踪。得知他们仍在金乌,暂时没有离开的迹象后,顿时松了口气。
许延泽隔天才知道这些,难得提前回来,严肃的看着向寒,问:「为何将人都遣走,是不是发生什麽了?」
「为何这麽问?」
许延泽说:「以岳父大人的情况,与其说带商队,不如说是商队带他。你折腾那麽久,第一次行商应该会亲自带队,忽然换成岳父大人,定是想支开他。尤其是,你之前还劝老夫人带着家眷去山中小住。」
「唉。」向寒忽略『岳父』这个称呼,揉了揉额角,将他拉至内室,低声说:「我觉得金乌可能要不太平。」
「何以见得?」许延泽问。
「你不觉得边军最近调动很频繁?还有上次那个白姓富商,身上戴的玉佩是龙,还是五个爪子的。」
后面那句当然是瞎扯,皇帝再不谨慎,也不会把那玩意带出来。
「你亲眼所见?」许延泽也不太相信。
「呃,是收拾房间的小丫头发现的。」向寒赶紧糊弄过去,又说:「最近形势这麽异常,八成要有战事。」
「皇帝想对边军动手?」许延泽不太相信。
「是突厥啊!」向寒气道,接着又分析:「前几次交战,突厥总能来去自如,抢了人和粮食就跑,金乌很可能有他们的细作,万一白三爷的身份已经被细作知晓……」
许延泽听了却说:「白三爷的身份还有待商榷,另外,草原现今水草丰美,突厥不太可能南下,秋末或严冬可能性更大些。再者,金乌有十万边军镇守,他们就算来了,也只能滋扰附近的村落。细作这一点,倒是极有可能。」
「就怕万一啊!节度使那边,我们还是多盯着些比较好。对了……」向寒忽然想起一事,忙翻出锦盒递给他,说:「你要的神果。」
许延泽拿着锦盒,忽然有点舍不得,想让向寒吃下去。
隔天,送出神果后,许延泽忽然面色凝重的回来。向寒见状,忙挥退金翠,问:「怎麽了?」
许延泽掩上门,蹙眉说:「你没猜错,金乌确实有突厥的细作。」
「哦。」向寒点点头,问:「然后呢?」
「如果消息无误,那个人应该就是薛节度使。」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在船上大战两回合后……
许延泽:不应该是两百回合?
向寒: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