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嘴边却还带着笑,“不吵了,你先回家,我冷静冷静。”
说罢,他松开她,径直朝大雨滂沱的屋檐外走去,他站在雨中,修长的身躯挺拔坚硬,背影萧索,犹如自虐般被大雨冲刷着,寒冽的风中夹杂着彻骨的寒意,他还觉得不够。
胸腔中的火热始终压不下去,他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两人都在逃避。
可那始终不是办法。
单单站在楼道口,双手作喇叭状,冲他大喊,“我告诉你,没用的,许梁州,你装可怜也好,自虐也好,我都不会心软的。”
雨中站着的人无动於衷,许梁州这回真的不是在卖惨,只觉得他要是不冷静,怕又要做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看见她在舞台绽放的那一刻,他想把她拎回家,谁也不给看。
一段感情中,一个人无止境的退让总是无用功,要的是两个人的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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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独自回了屋,抛去心中的沉闷,冲了个澡,上了床。
半夜惊醒,窗外的大雨只重不轻。
她拉开床头的灯,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光脚踩在地板上,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他还没回来。
单单的指甲抠进了掌心中,疼的回过神来,连伞都忘记拿了,穿了拖鞋就跑了出去。
底下的人跟个木桩子似的站着,煞白的脸上没有血色。
单单跑过去,手指触及他的肌肤,冰的想往回缩,她拽着他的手,“你疯了是不是?回去啊。”
许梁州不动,不敢抱她,怕把她给冷着,“不分手。”
单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分。”他又重复了一遍。
单单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上了楼,许梁州浑身湿透,跟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他去浴室里冲洗一番之后,就看见放在床边被收拾好的行李,他上前抱住在找药箱的人,力气大的不容撼动,“我想了很久,好像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性格是天生的,我改不了,但我愿意。”
“愿意为你让步。”
或许将来他还是会不喜欢,会觉得难以忍受,但他能理解了。
单单低垂着头,慢慢掰开他的手指,把翻出来的预防感冒的药塞进去,“你千万不要再骗我了。”
许梁州剥开药片的包装,把药片干吃进去,点头,“好。”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凌晨四点钟,许梁州扫了一眼地上的摆放着的行李箱,蹲下来,拉开拉链,然后将里面折叠好的衣服重新放回了衣柜里。
起身,一脚就把行李箱踹进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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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他要的比往日都狠一些,动作凶猛,眼睛亮亮,盯着她,一遍遍的喊她的名字,没再顾忌她,即便她直喊累也没有用。
不停就是不停。
天色大亮,他的动作也没有停歇。
将她的一双腿放在他的腰上,她雪白的背脊贴合在冰凉的墙上,这个姿势让她觉着难堪,羞红了脸,就想回到床上。
他罔若未闻,动作更重。
大汗淋漓,才肯停休。
总算能回到床上,单单累的就要睡,眼皮子都张不开,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环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在她耳边呢喃,“下次有事都记得告诉我。”
“或许我不会答应。”
“但你只要哄哄我就好了。”
哄他,对他撒娇,他就会同意了。
单单半梦半醒,嘤咛了声,他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他亲亲她的脸颊,“我其实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