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说。
叶昔昭笑容愉悦,「日后再做些别的。」
随后两人更衣,去请安。
三夫人与虞绍桓没露面,此刻,两个人正在房里争吵得面红耳赤。
虞绍桓在外游玩了整日,原本心情不错,回到房里听说了三夫人一早做的好事,俊脸就冷了下来,「你招惹大嫂做什麽?喜欢自取其辱的滋味儿?」
三夫人本就恼火,一听这话气得杏眼圆睁,「你们侯府半点颜面都不给我,你竟还来指责我?什麽叫做自取其辱?我做错什麽了?!」
「居然和大嫂讨要丫鬟,这是什麽行径!」虞绍桓落座,打鼻子里哼出一句,「侯府若是纵容你这种荒唐之举,也就没有三代荣华了。」
「我怀上了你的骨血,你有恃无恐了是不是?」三夫人快步走到他面前,指尖戳上他眉心,「当初是谁上赶着去我娘家提亲的?早知道你是这麽不争气,才不会嫁你!」
虞绍桓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随即冷笑,「谁告诉你是侯府托人去你娘家提亲的?当初为我保媒的人多的是,侯府不过是权衡轻重选择了你们宋家。我不似大哥二哥那般上进,也没指望过娶个多好的人进门——婚事便是如此,日后这种话就别再提了。」
「你!……」三夫人被气得面色发白。
「我平日里纵着你宠着你,不过是想安安生生过日子,不让母亲兄长为我操心。可你自从有喜之后,变成了什麽样子?」虞绍桓是真被碰到了底限,忍无可忍了,「私下里说几句混话也罢了,竟还给大嫂平添烦扰,着实是被福分烧得辨不清东西南北了!」
三夫人这才发现,善於甜言蜜语的夫君,说起刻薄话来亦是滔滔不绝。她身形有些发颤,语声带着哭腔,「好啊,虞绍桓,你竟在我有喜之后说这等话!你、你等着……」
「你能怎样?」虞绍桓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我虽然不求上进,却知道孝字、义字怎麽写,你只能夫为妻纲。」之后叹息一声,「你怎麽就不明白,你开罪大嫂,就是拐着弯子顶撞母亲和大哥,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我容不得这种事。」
「好、好、好!」三夫人缓步后退,笑容中尽是讥诮,「你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你这个窝囊废!我??这就回娘家去!」语毕,扬声唤人备车。
虞绍桓站起身来,「你回娘家去做什麽?告状麽?」
「怎麽?怕了?」三夫人挑一挑眉,「我们宋家人凭什麽要在侯府受这窝囊气?」
「你也不看看什麽时候了,发什麽疯!」虞绍桓火气更盛,越发觉得三夫人不识大体,给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我想何时走就何时走。」三夫人语气略有缓和,「不想让太夫人闻讯恼火,就看你怎麽低头认错了。」其实她只是想给虞绍桓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此次教训,日后即便是不能帮她达到一些目的,也不会这样横加阻止。
「我认错?」虞绍桓哈一声冷笑,「做梦!好走,不送!」他的目的与三夫人大同小异,要借此事断了开罪叶昔昭的念头,她要闹就闹,他陪着,此刻唯一后悔的是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三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转身就走,到了门外便是一愣:下人们齐齐跪在当院,连声求两个人息怒。她想走,也不是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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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与虞绍衡用罢饭,早早歇下,卧在寝室床上,继续昨日的消遣。
今日虞绍衡依然对答如流,叶昔昭却慢慢地答得吃力。原因在於虞绍衡虽然将无数诗词记得清清楚楚,最喜的却是狂放豪迈的诗词,而这恰是叶昔昭不怎麽感兴趣的。
所以,一来二去,叶昔昭输了。
虞绍衡下地,「等着,我去给你备水。」
叶昔昭嘀咕一句:「??妾身怎麽觉得侯爷这是故意刁难。」
虞绍衡笑而不语,去了外间,旋踵回来,手里握着个白瓷杯子。
他趋近时,叶昔昭闻到了淡淡的酒香,笑着坐起来摆手,「说好了喝水的,怎地弄了酒来?」
「备水还要唤人,酒却是现成的。」虞绍衡展臂勾过她,「喝一口就行。」
「不行不行,侯爷这是趁机耍赖,妾身不胜酒力,喝一点就醉,稍后万一有事可怎麽办?」叶昔昭抬手去推他端着酒杯的手。
虞绍衡被她此时又是心急又是笑的样子引得兴致更浓,坚持要她喝,「再不胜酒力,一两口还能变成醉猫?」
叶昔昭依旧笑着左躲右闪,「谁知还会输多少次?」
虞绍衡索性含了一口酒趋近,覆上她双唇,一手轻轻捏开她下颚。
本意只是将酒送入她口中,在碰触到柔软的唇瓣、闻到她如兰气息时,不自觉就改了初衷。
酒液滚落喉咙时,叶昔昭被呛得蹙眉,双唇微启。
这正合了他的意,辗转索吻。将酒杯放到床头,空闲下来的手落到了她腰际。
叶昔昭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点无奈很快被亲吻带来的美妙感触冲散。
窍长浓密的睫毛缓缓垂下,柔弱无骨的双手环住他颈部。
唇舌交错间,两个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虞绍衡的手自有主张地解开了她寝衣系带,碰触到娇嫩细致的肌肤,感受到她轻轻的颤栗,情慾再也无从控制,如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