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绍衡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继而舌尖轻卷。
叶昔昭身形一颤,脑子就有些不够用了,「是真的?爹怎麽会……」父亲这种转变,转变到为了两个家族做出这样的事,是她不曾想到的。
虞绍衡继续着唇舌间的游戏。
「你不能先跟我说清楚?」叶昔昭不肯配合地躲闪着。
虞绍衡笑着撑身看着她,用她先前的话反问她:「你想急死我麽?」
叶昔昭扯过被子一角,挡在胸前,「先说正事。」
虞绍衡将被子丢到一边。
叶昔昭不满地嘀咕着,「你跟我说会跟我细说的。」
「是岳父的意思。」虞绍衡一面褪去彼此碍事的束缚,一面跟她解释,「他是为了你们兄妹三个,为了侯府,才有了这番谋划。上次我们回相府,他与我提过。」
「那你怎麽不早跟我说?」叶昔昭白了他一眼。
「我以为岳父已跟你说过了。」虞绍衡结束这话题,低头捕获她唇瓣,分开她身形,手落到了她腿间,轻柔捻弄。
「嗯……」叶昔昭喘息着,模糊地抱怨着,「都是一个样……」
「都怕你费神。」他手指倏然滑入了那里。
渐渐有了暧昧的湿声,她渐渐地喘息得急促起来。
声音戛然而止,他手指向上轻勾,反覆触碰着一点。
叶昔昭身形越来越紧,难捱地嘤咛出声。她咬住了他的唇,环紧了他,抬了抬腰。
虞绍衡的手改为托住她,沉身进占。继而以臂撑身,他凝视着她变得水光潋灩的明眸,变得嫣红如花的唇瓣,看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朦胧,看着她唇瓣微启,耳边回旋着她的喘息声、嘤咛声,感受着被她如藤蔓一般地紧密缠绕,让他堕入这销魂的盛宴,欲罢不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耳垂、心口,手指风情地描摹她的曲线,恣意地进进出出。
叶昔昭自他眼中看到了入骨的迷恋,手下感受到的是他肌肤的烫热,心湖泛起了层层温柔的涟漪,任由自己在他眼中迷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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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太夫人奉召进宫,去看望虞绍筠。
叶昔昭有些担忧,太夫人则在出门之前安抚道:「没事。这次怕是记挂着你的身子,进宫规矩大,担心你累到。」
叶昔昭这才有些释然,心想着只有母女两个相见也很好,可以说些体己话。
太夫人其实心里也在打鼓,担心是不是虞绍筠有什麽不妥当。进宫见到了人,见虞绍筠气色红润,脸颊也圆润了一点,这才真正放心。
虞绍筠这次是只想见太夫人,问一问叶昔昭的情形,「先前看到嫂嫂也顾不上多说细问,便是问她想必也不会提。她是怎麽回事?如今是不是真的调理好了?」
这件事,又是让太夫人想起就难过的事,将虞绍衡与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少不得要调养个三五年,才能真正恢复。这件事你就别记挂了,我平日里会处处留心照顾你大嫂。」
虞绍筠听了,神色黯然,继而劝道:「娘,您可不要显出心急的样子,更不能动给大哥纳妾的心思——大哥这些年,也只有大嫂的事,是谁说什麽都没用的。他与我二哥三哥一向手足情深,也是因为他们是庶出,让他觉得可怜。是以,从哪方面讲,他是断然不会动纳妾绵延子嗣的心。您就先耐心等几年,我日后也在宫里留心着,看看有没有医术出奇的太医。」
「我知道,我知道。」太夫人连连点头。她的儿子,在她面前,什麽都好说,只有事关儿媳的事,她是说什麽也没用。况且——「到底也是我们委屈了昔昭,早知道她会受这麽大的苦,当初就真该拦下她才是。」
「拦下她,大哥回来不知是什麽情形。」虞绍筠笑道,「想这些无用,谋划日后最要紧。」
「是啊。往长远看,子嗣也关系着你日后的处境。」
虞绍筠笑了笑。她的处境——不外乎是每日绷紧了心弦,算计别人,防着被别人算计。
这晚,钟离烨到了虞绍筠宫里,只见虞绍筠怏怏的躺在床上,眼睛有点红。
虞绍筠要下地行礼,钟离烨抢步过去拦下,「好生躺着。」手指抚过她眉目,「这是怎麽了?家里出了伤心事?」
「可不就是麽?」虞绍筠抚了抚额,将叶昔昭的事说了,已是泪盈於睫,「皇上,侯爷的命,怎麽就这麽苦?」
语毕,她抬眼看住钟离烨,试图从他眼眸中看出他对此事是感怀还是欣喜,却是一无所获。由此,她垂了眼睑,等待他会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