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我们哪点说的不对?储君关乎国之根本,咱们就立不得!”
“陛下尚未有子嗣,你们要立谁为东宫之主?!”
“先帝还有皇子,德才兼备,为何不能立为太子?我朝虽素来立嫡子为太子,但如今朝中变故颇多,也应事急从权,稳固了朝堂才能安邦定国,所以应当尽早立太子。”
“你们休想!”
既然脸面都撕破了,也就没必要再遮掩。
宗亲想要扶持赵显的异母兄弟上位,因为先帝的这些皇子,母族都不显,否则也不会让丽妃欺压这么多年。
一旦她们的儿子被立为太子,势必要倚仗宗亲,到时宗亲在朝中的权力就越大,摄政也未可知。
镇国公还不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只是赵显实在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太后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扶持他难道扶祯儿不成。
祯儿?
镇国公突然福至心灵,倏地看向赵祯所在的位置。
也许真该试一试。
虞归晚都封了卫国公,随望京也入了大理寺,公主继承皇位又有何不可。
想通此道的镇国公心情大好,对这些宗亲皮笑肉不笑道:“那就依你们所言,立东宫之主。”
只说立储,没说立太子。
幼儿的眼神闪了闪,抬头时正好跟赵祯的目光对上。
散朝后,赵祯跟上幼儿。
“一怒为红颜,若当初刘卜算没有指使人将你掳走,今日东辽也不会被灭国。外头的人都以为她北伐是为了朝廷,但你应该知道她是为了谁。”
为了替幼儿报仇就灭掉一个强国,幼儿要是计较家仇,虞归晚是不是也会把赵氏也灭了。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赵祯就不寒而栗。
幼儿提裙下了台阶,妙娘她们在不远处等她,她也不想同赵祯多说,该利用的已经利用完了,往后就各凭本事了。
“你多想了,岁岁北伐是为了那些被东辽杀死的边民和将士报仇。”
不管赵祯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让她得逞。
赵祯也没有多纠缠,站在原地目送幼儿走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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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虞归晚要班师回朝之际,麒麟城中就立储君的事争论不休,谁想到镇国公竟然要立赵祯为储君,简直是胡闹。
宗亲不答应,朝臣也反对。
病中的赵显从伺候的宫人嘴里得知此事,顿时气得吐出一口血,人更不好了。
立别的皇子为储君,宗亲和朝臣还能揽大权,若立赵祯,先不说她长公主的身份,单是她同虞归晚的往来就足以让宗亲忌惮。
这两个人要是站到一块,麒麟城必定要变天,哪还有他们说话的份。
可不管他们怎么反对,有了镇国公的支持,又有投效了虞归晚的文武站队,赵祯为东宫之主的事已然板上钉钉。
至於是谁说服这些人的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