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危险的时候不一定能作出及时的反馈,因为可能是吓傻了。

俞菽却是话锋一转,又笑了起来,“魔修就魔修,魔修有什么不好的?照样吊打那些没本事的家伙。”

她看着岑轻霄,“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徒弟,为什么会收了你呢?因为觉得我们之间很相似。当然,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从来没有一个是一模一样的。我的人生,你到目前为止的人生,自然是不同的。”

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强烈的共情,岑轻霄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这样吧,你有什么觉得遗憾的事,可以跟我说,也可以现在去做。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我在这儿,就没有人敢为难你。”

“多谢尊上!”

岑轻霄先表示感谢,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说了,那便去做你想做的事。”

“是,尊上。”

因为俞菽这么说了,岑轻霄就必须离开去做她想做的事。这是在北山禁地这段时间的相处得到的经验。

宝贵的经验。

岑轻霄走出了茶室,并且随后走出了这座宅院。她站在外面的道路上,回头看了一眼。

普通人是看不出来问题的,但是岑轻霄作为七阶修行者,却可以看出一点儿端倪。

这座宅院,使用了很高明的隐匿手段,从外界路过的人很容易就忽视它的存在。意识不到某个物什的存在,这本身就是后者最好的隐匿手段。

若只是从旁经过,岑轻霄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发现蛛丝马迹。说到底,她现在不过是占着某种便利罢了。

目光收回,岑轻霄看向京都城区方向。

人在飞黄腾达之后,会有炫耀的心思,也会想要惩罚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想要出一口气。可是,一个人要是在短时间内见识到巨大的变化,知道了人与人的差距比人与狗的差距还大,有些计较,反而能放下了。

所以,一路走来,岑轻霄仔细思量过,她发现从始至终未能放下的,就只有一个姜宁郁。

说不上理由,就是心里装着这么一个人。

难道是姜宁郁的反应一直未能令她满意吗?

岑轻霄嘴角微微上扬,她要好好地想一想,要如何才能彻底出了这口气。

这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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