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她的言辞带着轻微的命令,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你现在明明浑身上下都在表达一个讯息:我需要安慰。”
“你现在应该质问我,为什么不安慰我?”
“而不是因为弄湿了我的衣服向我道歉。”
“懂吗?”
她的情绪有些奇异的失控,秋斐明明白白地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好像刹不住车。
程姻轻轻点头,被吓了一跳,小声道:“懂了。”
秋斐却仍然不满意,直视她的眼睛:
“我听不清,麻烦再说一次。”
程姻咬了咬嘴唇,眼圈红红,把头埋在她的肩膀处:“我懂了,姐姐。”
秋斐感受着温软的触感,心头突突直跳。
今天情绪有些失控,她又下床去了客厅,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儿风。
她冷静下来,心里涌上了一丝愧疚。
自己这次生气原因不明不白,很没有立场,
就像今天因为那一张纸条,心情莫名不爽一样。
两次的心情波动都师出无名。
而且还莫名其妙对程姻发脾气了。
她不想做个糊涂人,打算搞清楚到底因为什么,但是又感觉十分枣手。
但是当务之急,应该是道个歉。
可等她返回卧室,程姻已经睡着了,半张小脸埋在被子里,眼圈仍是微红,一副小可怜样。
秋斐满腔的话都憋了回去,只好去冰箱拿了冰袋,给她敷了敷眼睛。
又贴在额头,给自己敷了敷,今天心情燥郁,也应该降降温。
重新躺回床上,程姻安稳地睡在边上,呼吸浅浅,很有规律。
受她影响,逐渐陷入黑甜梦想。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又什么东西缠住了她,触手温热柔软。
秋斐觉得挺舒服,便没有推开。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她的手放在程姻的胸口。
一副流氓状态。
好在程姻没醒,她立刻惊吓地把手拿开。
在床上静静躺了会儿,怀着复杂的心情,迷蒙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秋斐大脑空了一下,正要坐起身。
程姻推门进来,看见她的动作,十分不赞同道:“不要起床,你发烧了?”
秋斐冲钝重复:“我发烧了?”
怪不得早上起床是头脑有些沉重,原来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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