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二楼的关门声。
房间里,沈念安有些疑惑:“妈妈,我好像听见妈咪再叫你。”
“你听错了。”
“是吗?”
沈星屿将她放在床上,揉揉她的脑袋,“好啦,别想了。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吗?”
“好!”沈念安点头,“中午想听夸父逐日。”
“好。”沈星屿拿起《山海经·海外北经》,找到《夸父逐日》那一篇,等沈念安在身边躺下后,开始念道:“夸父与日逐走……”
文言文对小丫头还是太晦涩,等沈星屿念完整篇文章,小丫头也睡着了。
沈星屿收起书,看着沈念安的睡颜,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枚轻吻。
随后,沈星屿起身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宿欢坐在客厅里,眼睛盯着某处出神,人呆呆愣愣地,像是被抽走精气神的玩偶。
沈星屿走下去坐在单人沙发上,淡淡地说:“我要见时秋白。”
宿欢目光转移到她身上,那涣散的眼眸里,像一潭湖水被激起涟漪,波涛暗涌。
“时秋白?”她喃喃自语,“为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沈星屿反问,“要么你联系时秋白,要么手机给我,我自己联系她。”
宿欢闭上嘴,抿的唇色发白,眼中的悲戚更甚,不自觉加重语气,“星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接受,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无视我?”她声音哽咽,一滴一滴眼泪顺着她脸颊滑落。
这五天,她像是被压上刑场的犯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道不知所踪的闸刀下落。
沈星屿无语地扯扯嘴角,根本不理会她的这些话好,冷淡地丢下一句。
“不要说废话,最冲明天,我要见到时秋白。”
而后起身准备上楼。
她的胳膊被抓住,宿欢坐在沙发上死死拉住她,将脸埋进她的手心。
“星璵,求求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收到惩罚了,求求你不要再不理我。”她哭的哽咽,泣不成声,“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沈星屿眉头紧皱,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嫌弃地用纸巾抆拭着手心的眼泪。
“我说过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要碰我!”她嗓音严厉,面对梨花带雨的美人,没有一点心软。
“宿小姐,我们现在的关系唯一的联系就是沈念安的母亲,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想闹太僵,但这并不代表,我会给你好脸。”沈星屿阴沉着脸,“我没有追究你非法拘禁,危害我的人生安全,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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