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书犹豫片刻,顺着两人的力道往桌边走,“二伯说的是,只要能找到仇人,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郑钧抬手,林则书警觉地盯过去。

郑钧张开双手,道:“你看什么?什么都没有。你老是瞅我的手,防什么?”

林则书无奈一笑,正准备说话,郑钧爸爸忽然将手拍向他的后肩。

他手移开,露出贴在林则书身上的符籙。

却是郑钧见林则书对他警惕异常,就将符籙递给郑钧爸爸,自己继续吸引林则书注意力,而郑钧爸爸不用郑钧多说,只瞧见符籙便知道郑钧的意思,在林则书与郑钧之间,毫不犹豫地相信郑钧,瞅准时机便将符籙贴到林则书身上。

符籙身上赤红色朱砂刹那间流光溢彩,又转瞬间黯淡,倏地自燃起来,犹如油沾上火。

林则书嗷嗷惨叫,双脚跳起,伸手想要够肩膀,又好似浑身疼痛,手不知往哪探,好似精神失常的病人,手脚不受控制。

不仅如此,他好似一根被燃烧的垃圾堆,缕缕恶臭的黑烟自他身上冲天而起。

瞧见这一幕,郑钧爸爸、二堂叔和郑钧吓得连连后退。

“这是什么?”二堂叔本能后退之后,又想冲过去救林则书,“小林这是中邪了?”

还是冲煞了?

郑钧爸爸连忙拦住二堂叔,面色铁青。

林欢在旁开口,“这是邪气,他是邪修。”

二堂叔吃惊,瞪着林则书不敢置信。

林则书被符纸灼烧几秒,身上忽然涌出一股黑色的暗潮,若那倾泻的流水,眨眼间将符纸自燃而起的火苗扑灭。

没了符纸灼烧的痛,林则书又恢复手脚正常,不过他站在原地,盯着林欢,神色阴沉。

还以为他和郑钧一样,只是个普通的纨絝子,后来林欢伶牙俐齿,只当他思维机敏,不少聪明的学霸也能做到,但不过是个普通人,也不必放在眼里。

后来得知他是玄术士,林则书才心起警惕,对他多有关注,但此时心情尚且轻松。

如此年轻,实力能高到哪去?

谁知,竟看走了眼。

郑家最出息的郑钧一家,但也不过是个暴发户,哪来的渠道认识这么年轻又厉害的玄术士?

“林则书,我郑家到底哪儿对不起你,要你这么对我们一家?”二堂叔厉声质问。

他与二爷爷学过军体拳,年轻时又和人贩子对过招,这声喝问,声如洪锺,正气凛然,若是对方心理素质差点,怕是会吓得突破防线,脱口而出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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