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者点头。
林则书露出个笑,“那义父,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您。”
“走什么走,既然这么有孝心,留下来陪我做个伴。”老者漫不经心地开口。
林则书面色一变。
他可不觉得,老者留他,是有什么好事。
他正欲推脱,忽而心口剧痛,口吐鲜血,眼前一片模糊。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老者,“你,你早防着我。”
老者淡笑,“小书,你既然知道你父母为我所杀,就应该跑多远是多远,又怎么这么天真,跑来找我对质?”
“如果是你,你会收养仇人之子,毫无防备?我既敢不斩草除根,就能保证根不能反咬我一口。”
林则书大悔。
都怪林欢,若非他,他怎么会冲动之下跑来找老者?
他若在其他地方知道身世,就算要找老者,也会在路上冷静下来,而不至於像现在这样,一时冲动找到老者,想反悔却无门。
若他还活着,他必将林欢千刀万剐。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轰——”
他直直倒在地上。
他的心口,一只黑色的甲虫飞出,透明的圆润的翅膀在空中扑闪,飞向老者。
老者伸手,甲虫飞到他掌心,他将甲虫收入腰间玉扣,视线瞥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屍体,淡骂了一句,“蠢货。”
难得用得顺手的工具,可惜就这么毁了,又得重新培养。
不过,这蠢货对他生出杀意固然可恶,但更可恶的,还是将这蠢货身世暴露给他的人。
他望向门外,道:“贵客既然临门,为何在外鬼鬼祟祟?这并非做客之道。贵客何不大大方方走进来?”
“吱呀——”
回字纹木门往两边打开。
二堂叔听到老者的话,挺直腰杆就想往前冲。
他要看看,这幕后真凶是谁,和到底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郑钧爸爸按住二堂叔的肩膀,望向林欢。
他们这行人,就林欢有本事,和这样不在一个世界的人打交道,自然该和老者一个世界的林欢领头。
林欢起身,又给他们三人塞了一遝符籙,之后起身,整了整毫无褶皱的衣服,大大方方地走进门。
郑钧连忙跟上。
郑钧爸爸手指滑落,挽住二堂叔手臂,道:“老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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