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弥漫在天地间的寒意所剩无几,但苏壹身体和心里的温度,却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急转直下。
过去的两个月,於人间是凛冽寒冬,於她,是春暖花开。
还以为时隔多年,自己终於又迎来了心花怒放的春天,哪晓得,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不久前她受人蛊惑在酒后乱/性做了场春/梦,而春/梦本该…了无痕。
但她怎么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如果可以当没发生,她也不会魂不守舍请假一个星期了。
整整一周,她几乎与世隔绝。
却在休假后第一天上班就得知陪她做春/梦的那人被臭名昭着的色鬼拉来了酒局,不自觉地为之担忧了起来。
来的路上她就在想,锦缘久经职场摸爬打滚了多年,应付今天这种饭局只是小case。可明知锦缘应付得来,她还是来了。
只因为听到锦缘助理说锦总身体不好,家里长期备有调养身体的中药,她就脑补了锦缘病弱的模样。
惹人疼惜。
苏壹很想问问关於中药的事,可她不能再在旁人面前表现出对锦缘过度的关心了。
既然一夜/情后已经打消了要谈感情的念头,於公於私,她该避嫌还是得避嫌,省的落人口舌,给锦缘带来流言蜚语,到时只会害人害己。
而酒这东西,对身体的伤害可大可小,若本身体质就不好,那喝酒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就是雪上加霜了。
她不想看到一向凌厉强势的锦缘真的有一天会躺在病床上,手背扎着针,脸上血色全无。
不行,光是想想那个画面,苏壹就心疼的紧。
餐厅里,不请自来的苏壹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房门后,推门而入。
目测包房面积不小於30平米,正中间是一张大圆桌,桌子外围刚好六个人六把椅子,没有苏壹的位置。
但,墙边摆放有多余的椅子。
背对门口的两个人,恰好是苏壹认识的——锦缘和雷鸣。
一个是甲方的总监,一个是她的老板。
此时此刻,雷鸣正探身在锦缘耳边说着什么,左手搭在锦缘的椅背上。从苏壹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头部相距不足十厘米。
在众人或惊讶或不解的眼光中,她坦然走去雷鸣跟锦缘之间站定:“雷总、锦总。”
雷鸣回头,显然对苏壹这个“不速之客”有点不满:“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雷总,我今天原本就跟锦总有约。”苏壹忽略掉雷鸣表现出来的不悦,泰然自若地扬了扬手里的单反相机,“关於下个季度的策划案,比较着急。”
雷鸣的眉头皱了又松。
这人来都来了,还能当众让她离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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