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苏欣笑得很奸诈,也很心酸,而苏壹听后提心吊胆。这女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都是不想让她好过。
忍一忍吧。
该来的总会来。该还的也总要还。
打车回到酒店,翟苏欣总算正常了,说了句“明天见”就潇洒转身上楼,没再强人所难让苏壹送她进门,也没再说些暧/昧露/骨的情话,像是想通了。
没有人看到,回房的翟苏欣,趴在床上哭得有多难看。
回了家的苏壹,疲惫至极。
她感觉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在换鞋凳上坐了几分锺,抱起在家门口打完滚迎接她回家,又来蹭她腿的校草,坐进了沙发。
校草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趴在苏壹腿上舒服的享受着苏式全身按摩。
在它还是小奶猫的时候就被苏壹接回了家,那时的苏壹租房住,距今已有两年多了。
是校草陪她度过了一段又一段艰难的时期。
一人两猫的生活,她很知足。
甚至想过就这样到老,等校草校花陪完她十几二十年,送走它们后,也还会有新的“校花校草”再来到她的生活。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是死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陆陆续续遇到过不少人,就是动不了心呢?
是锦缘让她知道,她的心还没死透,她的欲/望也还没绝迹。
翟苏欣是最了解她和许砚那段关系的人,翟苏欣的出现,也意味着尘封的记忆和伤痛再次破土而出。
可不同往日的事,记忆还在,但伴随着那段记忆的蚀骨伤痛却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思念锦缘的痛,是能爱却不敢爱的痛。
她打开手机,翻阅着和锦缘的聊天信息。
好想和她说说话。
想问她在做什么?想问她晚上吃了什么?想问她周末在母亲家是不是也被工作缠身?想问她跟三岁小孩相处是什么感受?想问她会不会唱歌讲故事哄小孩?
最想问她,下周还能不能再送一束郁金香给她。
那个家里有许砚。
但苏壹一点都不关心许砚过得好不好。尽管,这是她从前很想知道的事。
从她请假一周后,到再与锦缘相见,她便只关心锦缘一人的事了。
翻出相册里一张夕阳下的江景图发至朋友圈。这张照片,是她在外滩广场的观景台上拍摄的。
这条动态,仅一人可见。不会有浏览记录,不会有点赞,更不会有评论。
而她写的配文是——光从彼岸来,风往彼岸去。
……
周六上午,苏壹带翟苏欣去了一条古镇风情的老街。走走看看,帮她拍了些照片,午饭也是在这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