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是指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没有!”苏壹拉回被锦缘勾迷糊了的神志,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她在酒吧那番关於干净不干净的言论,是有漏洞的,只说了她和翟苏欣没牵过手,但没说她们谈没谈过感情。
肢体接触和谈感情,并不一定是同步进行的。
“没有吗?苏主管可真会为自己的花心不负责找冠冕堂皇的借口。”锦缘轻嗤一笑,松开了手。
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都能听懂那个女人的含沙射影。
女人对苏壹有意,苏壹却满不在乎。
在见到苏壹对自己“毕恭毕敬”后,女人一开始是因为维护苏壹而打抱不平,不成想遭到了苏壹的呵斥,才又把自己被当成了假想情敌,继而恼羞成怒,出言不逊。
锦缘也是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卷入狗血“三角”关系中,因为一个女人而被另一个女人讽刺。
“我哪里花心了!你又血口喷人污蔑我!”苏壹捉住她的两只手,分别压在两侧。
身体被压住,手和腿也被钳制,锦缘动弹不得。
清醒状态下她都不是苏壹的对手,更何况她本来就比苏壹喝得多,浑身乏力,更反抗不了。
她也不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只冷如寒冰地开口道:“苏主管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你的技术我领教过,我不介意再来一回。但我有洁癖,洗了澡才能做。”
苏壹悲愤交加:“你就把我当这种人?”
“这种人?”
锦缘冷笑,“我倒想问问,在你苏壹眼里,我又是哪种人?理想中睡了还不需要你负责的一夜/情对象?抑或是另一个被你随随便便就骗了心,却得不到你感情认可的蠢女人?”
“锦缘!”
“苏主管又回答不了是吗?!”
她是被酒精麻痹了理智,不然也说不出这样自贬又自嘲的话来。
苏壹比她清醒得多,理智也比她剩得多。
正是因为苏壹还有理智,听了锦缘的话就更自责更内疚了。
她从锦缘的话中听出两点事实:原来锦缘是怪她的,怪她睡了不负责。原来锦缘是动了心的,也想和她谈感情。
锦缘那么高傲矜贵的人,居然都被她气到自比蠢女人了。一定是痛心至极,才会这样骂自己。
想到此,苏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今天以前,她以为锦缘足够坚强,足够理智,也足够冷酷,可以做到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今天的锦缘,脆弱得令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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