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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好了菜回来,苏壹托腮笑着问:“你有多久没吃过这种炭烤食物了?”

问完发现不严谨,重新问,“我是想问,你以前在路边吃过这种家庭小作坊烧烤吗?老板跟老板娘开店五六年了,他们的女儿在上小学一年级,偶尔也来店里帮忙。”

锦缘握着手机的手,无序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上小学时,我哥偷偷带我去吃过。”

她跟父母的关系经历了从疏离到恶化的过程,但她跟锦铖的兄妹关系,一向是和睦的。

苏壹道歉:“对不起。”

“无事。”锦缘摇头,继续道,“我父母很忙,从小照顾我的,是保姆阿姨。我跟我哥相差五岁,上学时间不同步,在我懂事后,他也是早出晚归的学业阶段了。”

听着锦缘的自述,苏壹唯一的感觉就是心疼。锦缘冰冷的性子,是原生家庭造成的。

她没有获得父母兄长的关爱,或许小时候有过期待,但一次次期望落空后,便再也不期待了。

在最该被疼爱的年纪,没能感受到爱,那她又怎么能学会爱呢?

锦缘善於将故事化繁为简,苏壹听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虽未知全貌,苏壹却已能想象出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是如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孤零零的在一座大房子里与黑暗、与寂寞、与恐惧为伴的。

人类的悲欢,不尽相同。

不是家徒四壁才能叫穷困潦倒,不是父母双亡才能叫孤苦无依。

锦缘不再出声,苏壹起身拿了两瓶豆奶。

开瓶,插吸管。

递给锦缘,与之瓶颈相碰:“感谢他们成就了你这二三十年的坚不可摧,感谢你自己,成就了你的事业。”

锦缘从未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家庭状况,更不存在美化和包装。

只是她气质卓然,从小没吃过金钱上的苦,别人凭借眼睛所能看到的,便是她的一身华贵。

那些追求她的人,那些所谓的精英人士,为了突显他们自己的品味,也为了匹配她的格调,是绝不可能会带她来街边吃烤串的。

她对吃的,不挑。

既不是对高奢腻了,也不是对市井有多向往,志不在此,吃什么食物都不过是一种靠果腹延续生命的行为。

但是和苏壹在一起吃饭后,她对吃,有了乐趣。

不是对食物本身,而是对这件事。

老板娘外送回来,陆续给苏壹她们这桌送上羊肉串和烧烤。

苏壹摩拳抆掌,一手一支羊肉串儿:“这一串,敬小羊的舍命奉献,这一串,敬生活的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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