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壹握住她的手腕,把脸在她掌心贴了贴:“我相信,我都让你包/养我了,就不会再因为我们经济悬殊而伤到自尊心跟你闹脾气。”
她用了点力,把锦缘拉向自己,在咫尺之隔的距离下问道:“锦总这么大方,那就…包一辈子,行吗?”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多远多久呢?
若一辈子只到明天,她能承诺。
但未知的遥远的承诺,她现在给不出。
在她愣神间,苏壹的眸光暗了暗,藏起希冀,松手讲起了玩笑话:“唉,都是被胖菲的遭遇给刺了心。你不知道,胖菲前阵子有个阔气的金主,见异思迁了。这么可爱的猫咪都能被抛诸脑后,搞得我信心大减啊。”
“……”锦缘悟了悟,语出惊人道,“每个月固定时间给你零花钱?”
一个月一个月地给,给着给着兴许就一辈子了。
苏壹“哇”一声,是难得的娇俏婉转。
也哇得锦缘心一颤。
她凝了神,没再跟女朋友继续探讨零花钱,扣安全带,发动汽车,踩油门打方向盘,一气呵成。
从商场到家的几十分锺里,锦缘都没把目光给到女朋友,苦了副驾驶上的小女友,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冒进”,不该提什么“金主”“一辈子”这类词眼。
——你听好,我不要你给我承诺,也不要你的山盟海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成为你的勇士。
这是她在那个雨夜里,对锦缘亲口说出的告白。
怎么办呢?
她竟生出了贪婪。
可锦缘承认她是女朋友了啊,情侣间说一辈子不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情话么?
进屋后,苏壹憋了一路的忐忑不安,全都溶解在了锦缘的吻里。
锦缘捧着她的脸,吻她的眼,也吻她的唇:“我没有见异思迁,也不会见异思迁。只要你在,就只有你。”
苏壹被吻得气息不稳,手提袋全落了地。
她环上锦缘的后背,舌/尖搅动着锦缘的理智,手指隔着衣服抠进那层弹性十足的束缚:“今晚能…了吗?”
而锦缘给予的回应,是将手落在了她脖颈后的裙子拉链上,慢慢下拉。
这一夜,苏壹的身上也终於沾染了锦缘的气息。
大雨滂沱而下。
风急雨骤。
窗户被雨点敲打出狂野的旋律。
如雨般狂野的,还有翻身而上的小猫咪。
她把金主那撩人的吻悉数奉还,再加倍讨要,将屋里屋外两种截然不同的雨水声谱写成了一首耐人寻味的交响曲。
雨停,风息,幽暗的空间充斥着潮湿的海水的气味,刺激着人类的每一种感官。
客厅里的手机铃声不厌其烦地响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