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锦缘脚边昂着脖颈喵了声,然后来回在她腿上蹭,意思是——快摸我。
锦缘也不负它所望,心念微动,用摸了校草的右手去逗它。
没摸几下,校花就不蹭了。它尾巴直立,半睁着双眼,凑去嗅锦缘的手指头,还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锦缘倏地收回手。
校花的舔舐助长了那些被她关进牢笼的画面的躁动,片刻间,某些回忆就冲破了桎梏。
她的思绪与苏壹是割裂的。
因为苏壹方才解释的那些重点,已全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了。
所以说,各自冷静是有好处的。往往心烦意乱又如堕烟雾之时,别人说再多都无济於事,能开解自己的,始终也只有自己。
“锦缘?”见她思绪游离,苏壹忐忑万分地唤她。
被唤回神识后,锦缘与苏壹四目相望。她看到了苏壹眼里的哀求,看到了苏壹眼里的诚恳,看到了苏壹眼里的爱恋,也看到了苏壹眼里闪烁着的泪光。
唯独没有看到…苏壹自己。
跟苏壹姐姐谈过后,她就没再怀疑过苏壹的爱。
骗一个人容易,骗一群人也容易吗?
她们身边的所有熟人,杨潇潇、伍玥、涂苒、胡玉欢、温子洁、苏雯,甚至连王兰女士和锦壹都看得到,也都感觉得到苏壹对她的爱有多热烈赤诚,有多非她不可。
她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她是当事人,苏壹的爱是由内而外的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演出来的,她最有发言权。
阅人无数的她如若连真情或假情都分辨不清,那她是白活了三十年。
也或许在发现许砚证件照之初,她最震惊最介意的就不是苏壹跟许砚有过一段旧情,而是未断的旧情,孕育成了一个“锦壹”。
活着的人,永远没办法跟一个死去的人相争。
许砚是苏壹在最美年华里的白月光,两人又在情意最盛时戛然而止,那份悲伤,那份不甘,都将化作苏壹余生里的念念不忘,任岁月变迁,经久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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