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缘若真想和她断得干干净净,必定会果决地把所有属於她的物品都带走。
就算她今天不便拿走,也会明确提出来拿东西的时间。无论是锦缘自己来拿,还是找人来拿,总之一件都不会留下。
锦缘,我们没有分手,对不对?不然也不会给我留了一线生机。
你说你换位思考了,那是不是也能谅解…我的难处,我的无辜?你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受一些阴差阳错的事实,等你看开了看淡了,就会回家来吧?
锦缘,我会在这里,等你回家。
六月上旬,休假了十多天的苏壹吊着胳膊回到公司上班。
脚伤已愈合,胳膊只要不碰到撞到,痛感已几近於无。但稳妥起见,还需再悬吊一两周。
雷鸣对她的工作态度是欣赏的,病假在家也没落下工作,肩负起了主管职责。
“你这胳膊确定没事吗?”办公室内,雷鸣问苏壹。
“嗯,好得差不多了。我打车上下班,在公司也不干重活儿,不会赖雷总一个工伤的。”苏壹开玩笑回道。
“看你说的什么话?”雷鸣故作不满,“打车票都留着啊,公司给你报。”
“那就谢谢雷总了。”单论工作,雷鸣勉强算是体恤员工的老板,“下午千厦那边的例会,我也去吧。”
“你去也好。”
临近千景汇开盘的紧要关头,苏壹这个主力干将回归,当然是好事,“今天原本的计划是霆总开车带他们去的,你要去的话,安排一下,看是你们组少去一个,还是让他们后排挤一挤。你看着办吧。”
“好的雷总。”
从雷鸣办公室出来,她就又进了雷霆办公室。
在家养伤这两周,洪海霞受雷总和霆总所托,带着补品上门探望过她一次。
其中一些补品是公司的心意,一些是雷霆的个人心意。
雷霆让洪海霞都说成是公司送的,但洪海霞跟苏壹的交情一半是上下级,一半是朋友,且明眼人都看得出雷霆对苏壹的“特别关照”,便实话跟苏壹说了。
前段时间苏壹情绪不稳定,很多闲杂事都没往心里去,现下回了职场,就又该拿出她那八面玲珑的面孔了。
“霆总,多谢您让海霞送来的补品。咱们狂艺是有人情味儿的大家庭,我深刻感受到了领导们对我的关怀,日后我一定再接再厉,为公司业绩的蒸蒸日上添砖加瓦。”
“打住啊,跟我就别来这套了。”雷霆失笑,看看她吊着的胳膊,又看看她的脸,“海霞上次见完你回来说,你脸也抆伤了。我没看到有疤痕,是你抆东西遮住了,还是完全恢复了没留疤?”
“我右手都废了,怎么抆啊?”苏壹自嘲道,“还有一点点痕迹,没消完,室内灯光看不怎么出来。”
两人聊了几句伤情,才又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商量过后,下午他们各带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