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将许星逸从符灵阁带走的时候,答应过两位好友会好好关照许星逸,如今让好友白发人送黑发人,该如何是好。
“渊渡到了。”一个低沉沧桑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渊渡长老未言其他,先对着面前人拱手施了一个大礼,“许长老,我渊渡没有看护好星逸,任打任骂,绝无半句怨言。但我渊渡也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会尽全力,配合稽查司的各位长老查明此事真相,缉拿凶手,为星逸报仇。”
许长老哀叹一声,伸手扶起了渊渡长老,“责任也不全在你,你门中事务本就繁忙,不可能时时盯着我家丫头。人都道,师父师父,既为师,也为父。你心里的难过恐不必我和阿宣少,莫要再行此大礼。”
被唤作阿宣的妇人用袖口抹了两把眼泪,不忍再去看女儿的惨状,只道:“渊渡啊,她爹说的在理,你也不必再自责了,事到如今,捉了那魔修剥皮抽筋报我痛失爱女之仇才是正事。”
渊渡见那夫妇没有苛责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云千烟拜别了稽查司的四位长老,火急火燎的去追渊渡时,他已经越过了小清峰,马上要到家门口了。
望着渊渡那被风扬起的宽大袍子,云千烟心知他这是气的不轻。
兀的叹了一口气,袖里好像发出了一声轻哼,只是风声过大,云千烟并没有听到,而是加快了速度想要赶上渊渡。
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的青翠山峰,许星逸只觉眼睛越来越花,头越来越晕,胃里酸苦的味道一股一股的往上翻涌。
yue~。
下一秒,许星逸便吐在了。纵使她动作迅速的将头伸了出去,但云千烟的宽袖里还是沾上了些水渍。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没有这么拙劣的恶心人的技法,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晕剑。
她记得云千烟这个人是很洁癖的,尤其不喜别人沾惹她的东西。
曾有个自恃有点样貌的小师弟自作多情的想讨好云千烟来通过内门弟子的选拔,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那手刚刚攀上云千烟的胳膊,还没来得及调笑几句,便被一掌带飞了出去,此后,那身衣服便再也没见云千烟穿过。
只是碰了一下云千烟的衣料便被一掌拍飞数米,她现在直接吐在她的袖子上,怕不是要被揪着脖颈扔下去摔成猫饼。
许星逸惴惴不安的从宽袖里悄悄探出半个毛绒绒的小脑袋,云千烟的面纱恰巧被风拂起一角,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只看到雪白修长的脖颈,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那红艳的几乎欲滴出血来的唇瓣。
她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云千烟摘了面纱的样子,冷厉中带着美艳,明明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攀援,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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