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和金弥长老向前来,一人扶起一个,“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又是怎么了?”
拂宁眼眶冒热泪,回家的感觉,竟然如此亲切,他一把握着许父的手,忍不住想高歌一曲我的亲人,却在触及许父那威严的眼神时胆怯了,涌到嘴边的歌词又咽了回去,他清一清嗓子,讪笑道:“我被那苗主迷晕了扔到这后山上,刚醒,遇到了这位,本来想搭个顺风剑,谁承想这哥们倒先晕过去了。”
“被苗主迷晕扔到后山?那姑娘说她放你回剑灵宗了,看来真是说谎。”
拂宁闻言,情绪有些激动,他狠狠的呸了一口,道:“她送我回剑灵宗?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我先是被她关在地牢里,然后又被打晕拖到这后山上,这几天她给我送的那些东西我是一点都不敢吃,怕她给我下蛊。”
听拂宁这样一说,这出大戏究竟是谁主导的,众人心下了然。
冬清长老:“那个白面皮的少年似乎伤的很严重,我们不要再耽搁时间了,先赶回去吧,究竟应该找谁算帐,各位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云千烟送走了许星逸后,一人回到了魔域。
秦晚晴和梦瑶奉她之命,前去追踪影桦,暂时还没有回来。
才坐下没一会,茶都没喝上几口,一个牛角妖怪急冲冲的跑了进来:“魔主,不好了,老鸦那边传信过来,说国师被人救走了!”
“什么!”冷静自持如云千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腾的一下站起来,茶盏在她的手中碎为四半,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的落到青玉地板上。
碎瓷片扎入指腹,一阵阵刺痛,云千烟却像感觉不到似的,蹙着眉,一字一句:“你们,随我过去。”她的声音喑哑低沉,威压力十足,牛角妖怪不敢再去看她,只俯下身子,诺诺称是的退下了。
云千烟行动果决,带着人很快赶到了关押国师的地方。
魔域的那些战士也是第一次到这里,虽称不上心惊肉跳,但却也是格外小心,他们可是听说了,殿下为了防止国师逃跑,将人灌入哑药,断去四肢不说,还在周围设下了密密麻麻的法阵,稍微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可现在,国师竟然凭空消失了。
云千烟沉着脸,来到了关押渊渡的山洞。
里面只剩几条被砍断的铁链,哪里还见得到渊渡的影子。
“你们且再次等待,不要进来。”云千烟道。
“是。”殿下既不让他们进去,想必里面是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魔域的战士们很听话的在门外排成两列,替云千烟把守大门。
云千烟蹙着眉,在山洞内踱了一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一把掀开了稻草堆,没了掩体,只见一只子虫,正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
云千烟一勾手指,捡起子虫,再直起身子时,又在岩壁之上发现了意外之喜一块衣服的布料。
云千烟将子虫隐去,伸手将布料摘下来,越摸那布料的触感,越觉熟悉。
她将二指搭在太阳穴上,通灵问:“梦瑶,你被许星逸追击的时候,可见到她用子母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