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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亡我。

拂宁被小侍找到时,正悠闲的喝着小酒。

影桦虽然将他关在地牢里几天,后来又给他下了药将他仍在山头,可他到底是修行之人,只刚回剑灵宗时痛苦了那么一阵,后来无非是自己想要趁机做懒偷闲罢了。

听到那日救回来的少年终於醒了,闲到发慌的他终於找到了点乐子,便道:“既然醒了,那便去看看他罢。近日收徒大会,师妹想必很忙,不要再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打扰他,有什么来找我就是了。”

小侍一边带他过去一边笑道:“许长老也是这样说的。”

拂宁哗的一下打开了扇子,“是吗哈哈哈,师妹和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走吧走吧。”

“笃笃笃”

听到叩门的声音,渊渡只当是许星逸来了,他的印象里许星逸耳根子一直很软,所以才会有此计划去拿捏她。

一瞬之间,他的表情由得意的近乎轻蔑转换为楚楚可怜的丧家犬,然后才一瘸一拐的下了榻,拉开了房门。

“许长老,您终於......怎么是你?!”看到门外站着的,不是许星逸,而是冤种拂宁时,渊渡的脸色急转直下,可谓精彩。

拂宁收起扇子,看着面前矮他半截,但气质却比他还要成熟上许多的少年,挑着眉,笑问:“怎么了?看到是我,你很失望?怎么说咱们也是过命的交情,你这样就有一点伤人心了。”

渊渡收起哀怨,将拂宁请进来,心底里变着花样的问候了拂宁一百八十遍,面上却笑的谦和:“怎么会啊,您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只不过是我有要事相求,所以才会更急着见许长老。”

拂宁倒也不见外,他坐在软塌上,指挥着少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什么要事?说与我听也一样。”

既然拂宁说都一样,渊渡也只好告诉他,先是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待拂宁看向他时,才道:“我想央求许长老让我参加拜师大会。”

拂宁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时不时的展开,再合上,哗哗声不绝於耳。

渊渡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焦急的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耳刮子。

拂宁在不知第多少次收关扇子之后,终於开口道:“这个好说。”

少年看向他的目光里登时便带上了灼灼的热情,拂宁被晃的差点打开扇子遮一遮,“拜师大会一年一次,下次是在正月十日,你记得写好拜师帖,准时来便是。”

“去你爷爷的。”渊渡心中暗骂,“老子要是能等一年还用得着在这里撒泼打滚干这没皮没脸的事?老子活了一百多岁了跟你这个毛头小又是装可怜又是扮小白脸,你以为老子不要面子吗?!”

眼见计划要不成,国师大人心一横,手一扬,脚一抬,拂宁大惊失色:“你要干什么?”

谁料,下一秒,少年掷地有声有声的在自己面前跪下了,一只手揪着他的袍角,双眼通红:“等不到下一年了,求求您了,我自出生便被弃置荒野,幸被一孤苦劳作的妇人捡到才侥幸苟且偷生了这十几年,我们孤儿寡母因着没有势力一直被人欺侮,前些日子,我母亲得了重症,家里所有值钱的都当了看医师,也不见好。医师说我娘的病只有修习道医,引真气入体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