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的妇人见到白毛,几乎认不出他来,开门甚至询问道“你是谁你找什么人”
三个月的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白毛来说自然是非常长的。
他每天都要上工,读书,习武,尤其是习武,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学堂里的先生会劝他们不要自己在家开火,而是在学堂或者是工厂的食堂里吃饭,习武后的那个饭量,如果靠自己挣得那三瓜两枣,就只够吃个白米饭。
他的身高简直就像是雨后的竹笋一样,一天蹦三节,三个月前他吹嘘自己十六岁,还有几分心虚的话,三个月后,他说自己二十岁,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因为站在你面前的,确实是一个高大英俊,身板挺拔的青年。
妇人见了他,甚至羞红脸,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婶婶我是白毛啊您不记得我了”白毛将手中的礼物递过去。
“你,白毛”妇人不敢置信,抓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看了好半晌才道,“你、你怎么能是白毛呢白毛多高你多高你、你可别骗我。”
那家男人见妻子和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门口拉拉扯扯,勃然大怒,大步走过来质问道“你谁啊在我家门口干嘛”
白毛轻轻摆开女人的手,对他拱手道“叔叔,您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愕然,“我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么个大侄子”
妇人接话道“他说他是白毛”
“白毛”妇人是外嫁来得,男子却是这个村的原住民,见过白毛父母的模样,他打量了白毛好几眼,总算是从他英俊的脸庞当中,认出了熟悉的轮廓,“你、你真是白毛”
古代的村庄封建,谁家来个陌生人,都足以成为整个村庄天内的热议话题。
要是来得是什么县城里的老爷,更是一个月都要讨论不休,从马车的材料到马匹的中类,甚至是穿的什么衣服衣服上绣了什么花,都要讨论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直到实在是没有可以探讨的素材后,才会搁置在一边。
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人生活有多么的无聊。
白毛的突然回归无疑是一颗鱼雷,炸进了平静的水池里。
大家都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神奇的力量,使他变了一番模样。
他到底又有怎样的奇遇,才能有现在这般富贵。
是的,富贵,几大块肥瘦相间的猪肉,两只鸡,还有许多诸如布匹之类的东西。
若不是发了财,怎么可能买得起
别说是他们,就是收留白蕊的那家人,也好奇
尤其是他们比其他人更了解白毛,知道他就是个怎样的混混如今竟然摇身一变,变得孔武有力,而且明显腰包鼓鼓,怎么能不好奇,不嫉妒,不变着法的打听
而白毛则像是要刻意保守蛟南村的秘密一般,只说自己往南走,遇到了个好人家,做了人家的长工,这才有现在的好日子过,至于那是个怎样的人家,他绝口不提,至于到底挣了多少钱,他也没说话,只是不经意间吐槽一句“睡习惯了鸭绒做的被子,这棉花弹的被子是厚了些”,又或者是“这米是陈米吧,味道是涩了些,若是叔叔和婶婶吃过我吃的那中米就好了那可是改良过的”。
反正话总是说到一半,就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闭口不言了。
简直是把人的好奇心吊起来,逼着他们去探究,白毛到底有怎样的好运。
而白毛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蛟南村,武术等关键信息来。
“我这就叫叫什么来着”荀青山努力回忆着出门前王也对他们的培训,一拍大腿,得意洋洋地道,“叫周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下属小声哔哔,“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荀青山用自己的眯眯眼瞪了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嘿,咱们现在不是地多人少吗你看我这么一搞,人不就都来了”
“而且个个来的时候,都藏着掖着的,生怕被其他人发现,把机遇给抢走了,咱们的隐蔽性是不是也得到了保证”
“所以说,要读书,不要死读书”
荀青山对这次会议定下结论,“小蛮姑娘说过,灵活应用才是硬道理。”
王也“”这话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