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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只好亲自领她到领导家认错,商议着如何善后台里这次的巨额损失。

柳思悠一进中式的林园别墅,远远地就看到在楼上露天阳台处有个女孩儿垂眼安静站着,淡淡晨曦折射的柔光衬着她洁莹如玉的窍弱身影。

莫名的,让人联想到了寒冬时分,开在积雪院子里的纯白山茶花,看似柔枝嫩叶的,很轻易就能被折断,却弥散着一股脱离世俗的高傲幽香,既脆弱又坚强。

……

可惜就算姜浓天生有一把音色清绝的好嗓子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折进了淤泥里。

柳思悠想到这,心底得到了莫大的满足,连带被当众嫌弃声音难听的耻辱感也消散了大半,她坚信认为自始至终都压了姜浓的风头,也就没有兴趣继续找茬。

从椅子慢悠悠站起身,踩着红底高跟鞋要离开时,故意停了下。

柳思悠转过浓妆艳抹的脸,在她耳边,极轻地嘲讥了一句旁人都听不见的话:“你不过区区是一个养女啊。”

随着闹事者一离开,外头的吃瓜群众还舍不得散去,看着姜浓在凌乱的化妆间站了会,继而坐在化妆台前,窍弱的背是一贯的很直,微微垂下眼,逐字逐句的翻阅起了午夜要直播的新闻稿。

与此同时,林笑晏忽而出现在走廊,语调温和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都聚在这里,不上班了么?”

要知道连续整整十年都手握两档黄金节目的林笑晏,在台里的地位至今无人能超越,他一出现,众人也不敢在围观看戏,纷纷地散去。

“姜浓。”

林笑晏这一声,让姜浓转过了身,她极美的侧颜被冷光灯照着是很微茫苍白,除了那只拿新闻稿的指尖悄然地握紧,又被理智给压制在了下去。

“林老师。”

“你这化妆间等会叫个人来打扫,离直播还有半个锺头,先去我那边上妆。”

显而易见林笑晏也知道了柳思悠大闹这里的事,说话时,还留意了下姜浓的表情。

姜浓略有些意外,原因无它,林笑晏这种前辈的化妆间是台里就是个神秘传说,从不外借的:“林老师,我。”

“还记得入职新闻台时,我跟你说过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老师说过。”姜浓秋水似的眼弯起,眉眼间有一份倔强,轻声落下:

“做播新闻的,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都要记得笑。”

……

午夜的直播整个过程都顺顺利利的,姜浓并没有被这场闹剧影响到分毫。

玻璃窗外日光入侵,无声地泼洒在姜浓乌锦般的发间,她从台里回到别墅,才睡下不到三小时,脸贴在雪白枕头处,紧闭的眼睫毛末端随呼吸轻微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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