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傅青淮从不做这种虚无缥缈的梦,听了,也只是极淡地笑了一下。
许是姜浓的诚意没有掺假,接下来傅青淮倒是给了她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长指漫不经心地端起玻璃杯,润完了嗓子,声线也显得几分清润:“你想要什么?”
姜浓抬头看他,许是错觉一般,傅青淮说这句话的姿态,像极了只要她开口,这世界上所有最珍贵的东西,他都给得起。
静了半响。
她启唇的声音,很轻地说:“仕女图。”
傅青淮懒散地坐在沙发处,俊美的面容此时略微放柔,倒也没说给不给:“你下次还会做什么菜?”
姜浓想了想,跟念菜谱似的,将平时做过的江南菜都仔细念了一遍。
傅青淮听着,没喊停。
直到墙壁上的华丽大挂锺悄无声息指向凌晨十二点整。
……
姜浓原本清柔而勾人的声音,也添了几分哑意。
傅青淮打断她,说得风淡云轻,甚至语调很是沉静:“今晚你就住这里,别墅每一层都有客卧,你想住哪间?”
姜浓来时没想过留宿,所以一时间的反应很真实:“我住客卧?”
傅青淮微挑眉:“要不然你还想跟我睡主卧?”
姜浓表情愣怔了少许,下意识地看向他,傅青淮那身奢靡的黑色睡袍在灯光暗影下半敞着,面料薄薄的贴在了肌肉均称的胸膛,随着他慵懒搭在沙发手扶的长指漫不经心轻叩着,带了几分危险的佛性。
“楼下的。”
半响后,她垂落的眼睫下视线移开,淡淡地说。
……
随着别墅里的客卧点亮起了盏灯,粱澈也自动从外面现身,看到傅青淮还坐在沙发上,极有眼色地走上前,仿佛伺候一朵尊贵的高岭之花:“傅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按照她的穿衣习惯,去备下换洗的干净衣物。”
傅青淮语调很淡吩咐,没什么特别的。
但是架不住粱澈热情脑补:“看来姜小姐身上很多优点,深得傅总心。”
“我发现她的厨艺比你好太多……”傅青淮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平静无澜地扫了下他:“粱澈,我预感你快失业了。”
粱澈就跟生死簿上被点了名般,八卦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大半夜的,他禁不起吓啊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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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明媚的阳光照在华贵客卧,姜浓睡醒时,仰头望着悬垂在头顶的水晶灯十来分锺,才光着脚下地,沿着厚软的地毯走进浴室去。
她窍弱的肩膀只披着摇摇欲坠的宽大浴袍,是原先房内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