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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

他将茶杯放下,出言吩咐粱澈去备车回沥城。

见某人待在这儿不到半宿提前离场,楚绥这种混迹风月场所的公子哥秒懂,上扬的嘴角勾出一抹轻佻:“就因为通电话,从泗城连夜赶回另一个城市,真是浪漫啊。”

浪漫?

旁边的秘书不解,问自家公子哥:“绥总,您刚刚不是跟傅家主在谈恒林集团的合作吗?”

楚绥斜眼看他:“本公子艳闻无数,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手下?”

嫌弃完,似没注意秘书牙疼的表情般,他懒懒散散地走向落地玻璃窗前,透过黑夜,目送着傅青淮走进车内的修长落影,说:“傅家这种规矩大於天的地方,最看重家族遗训……他又是在如今的位子上,不可能这辈子都不选一个当家主母出来,就看我们傅家主何时抱得美人归。”

秘书循着他视线,伸长脖子往窗外瞧。

夜色下,街旁已经没有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影。

-

地点沥城,清晨雨落时分。

姜浓从新闻台下播,还没出大楼就被路央派保镖,给请到了酒店里。

她在总统豪华套房的沙发处借睡了一夜,手机早已经没电,被雨声惊醒后,就坐在了落地窗前,四五点锺,看着细腻清冷的浓雾将透明玻璃弥漫着成了幅淡淡的山水画。

直到刷卡进门声响起。

路央结束了通宵的剧组拍摄工作,踩着八厘米高跟鞋一路进来,看到姜浓还在,蹙着的漂亮眉头也放松了下来:“还以为你走了呢。”

话声一落。

路央站在华美的客厅中央和姜浓纯粹的眸子对视,莫名地清了清嗓子:“我请你吃饭。”

随后,又自顾自答地说:

“中餐还是西餐?这家酒店的海鲜味道不错……澳洲大龙虾配夏布利白葡萄酒,绝了。”

“路小姐。”姜浓温柔的音色打断她的安排,一边白皙的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话也跟着落下:“很抱歉,自传书里夹着那张你的确诊单被我看到了,癌症晚期最好忌烟酒。”

路央很显然是荤素不忌,被姜浓直言点出,一下子倒是不慌张了。

那涂抹得很是浓艳的唇勾起弧度,说:“忌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打算长命百岁。”

姜浓不接这话,而是将搁在沙发上的书拿起,走到路央面前。

她愿意在这等候一晚,显然是为了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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