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柔和却坚守原则底线,婉拒了路央送来的珠宝首饰。
临走出套房时。
路央站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后玻璃窗是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地敲下来,光线忽明忽暗,反衬得她的侧颜和脖颈的皮肤和纸一样苍白,也显得唇愈发的红:
“姜浓,我欠你一个封口费。”
~
这场雨来势不汹涌下了很久,白天黑夜没个界限。
粱澈撑着黑色伞站在别墅外摁了十来分锺门铃,可惜都无人回应,又过了会,才避开雨折回去,走到停驶在路灯旁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窗前。
在这雨幕中,傅青淮身姿慵懒地靠在后座,俊美的面容映在暗光里如覆寒霜,双眸微阖。
粱澈说:“姜小姐可能没在家。”
这话委实是让车内全部随行的人都沉默了。
要知道连夜从泗城回来,路程遥远不说,结果却连姜浓的人影都没见到,还冒雨在这整整等了一个小时。
副驾上的燕杭刷完一波游戏,恰好手机自动关机,伸了个懒腰说:“电话也失联,她会不会留宿朋友家啊。”
朋友家吗?
粱澈联想到了藏月那位姓季的古董鉴定师,当初就是他将姜浓的资料如数家珍的交到傅总手上。
刚想出个主意。
车里。
坐在第二排的秘书接了个电话,几秒后挂断,先一步看向后座请示道:“傅总,祖宅那边有点事,让您回去主持大局。”
傅青淮鸦羽般的眼睫睁开,无人再说话显得空间更寂静,仿佛只能听见雨水淅淅沥沥流自车窗玻璃淌下去的微响。
下秒,他抿紧的薄唇轻扯,淡而清冽的音色响起:“回傅家。”
粱澈问言,也赶紧收起黑伞上车。
……
十分锺后。
姜浓从出租车下来,窍细的手腕撑着一把酒店借来的伞往别墅走,被雨丝打湿的单薄长裙倾垂着细腰,看似细到仿佛脆弱易折一般,也白得晃眼,
她不知有谁来过,深秋的雨水冲洗了冷冽空气里极淡的梵香。
走到门口处时,蓦地停了下来。
姜浓睫毛微卷,看到有一只小小受伤的白玉蜗牛湿哒哒缩在墙角,如浮萍在细雨飘摇。
看着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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