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你是不是连自家的门都忘了怎么走呢。”
还真被一语说中。
姜浓微笑地唤她:“芙姨。”
随即,又将手中礼物递了过去:“这是我给岑叔备的檀香。”
汪婉芙只是嘴上说她两句,眉眼是愉悦的,亲热地拉着她手腕说:“你岑叔自从隐退下来后,就不喜太高调,这次生日没接待外人,姜湛还在军校念书,也没让他请假回来。”
汪婉芙口中的姜湛,是她的独子。
也是姜浓名义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唯一亲弟弟。
关於这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姜岑和汪婉芙结婚恩爱多年却始终怀不上孩子,前前后后不知含泪跑了多少趟医院做试管,喝多少中药都没有用。
就当汪婉芙绝望之际,又听说老家那边有个母亲难产去世,父不详的孤儿要找领养家庭。
她便委托人介绍,便姜浓收养了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行善积德了。
自姜浓待在这个家起,她同年就意外怀上了姜湛。
想到这,汪婉芙眼神透着许些复杂,凝望向姜浓这张格外清丽的脸。
终於有了自己亲生骨肉,她的心终究是偏的,也分身乏术去多照顾一个了。
便动过,送走养女的念头。
后来还是姜岑专门请大师算过一卦,说他夫妻俩本身无子女缘,而姜湛,是姜浓命里带来的弟弟,把她送走了,儿子也会跟着没的。
所以权当是继续做件善事,也要好好养着她。
“芙姨?”
姜浓的声音,让汪婉芙回过神,温柔笑了笑:“礼则也来了,还说许久未见你,就在楼上书房跟你岑叔对弈。”
温礼则?
姜浓没记错的话,前几分锺时的对话里,汪婉芙说今日没有外人。
~
她没有去楼上,转而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但是架不住汪婉芙刻意撮合,端了盘果茶给她:“去问问你岑叔,何时开饭。”
姜浓只好洗净手,拿纸巾先一点点抆拭干净指尖的水滴,接过果盘,沿着楼梯往上走。
还未靠近走廊尽头的书房时,就在露天阳台处,看到了温礼则身姿笔直地站在那儿。
外面璀璨的日光无遮拦地落在了他那身藏蓝色的西服上,颜色被照得更深,也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衬得漠如孤山,造成了某种凉薄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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