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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备而来,傅青淮精致的长指端着茶杯,浅抿了口:“弄错了。”

温礼则神情只凝滞了瞬,静等下文。

傅青淮话声刚落,门口处就出现了阎宁的身影,毕恭毕敬地捧着一幅明丽秀润的山茶花古画进来,动作极稳挂在偏厅,随着茶杯搁回桌上,他淡而冷冽的声线也缓缓响起:“这山茶花才是我喜爱之物,温先生觉得怎么样?”

偏厅又陷入寂静。

温礼则抬头看向傅青淮,眼中情绪复杂。

堂堂傅氏家主的喜爱之物,旁人自然是不能来沾染一分。

“听说恒林最近丢了海外新能源市场?”傅青淮话一转,似闲聊般也没放心上:“可惜了。”

温礼则很快恢复如常,淡笑道:“楚绥最近跟闭关守孝一样,怎么约都不出来,海外新能源的事也只能耽搁了,先前我就想着来拜访傅家主,请指点指点。”

听着这番话。

一旁不敢吭声的高语心里暗叹,这就是权势。

明知道搞垮生意的幕后之人就坐在眼前,还得故作不知。

傅青淮笑了笑,倒是也没有指点什么。

态度不明地与他聊了会生意上的事,就在温礼则有意想夺回海外新能源市场,毕竟错失的话,那几十亿的资投进去就眼看真收不回了,便想拿出更诚意的条件跟傅青淮谈判。

傅青淮对利益并不感兴趣,直到他最后问:“傅总,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恒林为您做任何事都可以。”

“我不用恒林集团为我做任何事。”

位於主位的年轻俊美男人眼神锋利但语调冷淡至极,如窗外寒霜般响透在空气里,也使得温礼则过了十多秒,才倏而抬起眼对视上。

略有冲疑,却还是继续问出口:“傅总或者是、

要我为你做事?”

“谈不上。”

傅青淮薄唇缓慢扯动,黑如鸦羽的眼睫微抬,在璀璨明亮的灯光下遥遥地落在那幅山茶花古画上,静默片刻道:“只要温先生主动放弃一门婚事。”

放弃一门婚事。

温礼则没有注意到隔着西装内的衬衣下已经被汗浸透,冷茶喝多了,喉咙溢出的语调也僵冷几分:“我竟不知姜浓何时,入了傅总的眼。”

傅青淮并不多言,语气亦是很淡:“温先生也不必太执着於浓浓,你和她不是良配。”

夺人婚事。

温礼则心知肚明,俊漠如孤山的脸庞上任何情绪都褪了干净。

……

十分锺后。

偏厅重归安静,阎宁送走了温礼则,回来时看到冷茶旁,被搁置下了一枚男士婚戒,在冷灯光下微微闪烁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