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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述混投资圈的,平时连商乐行的面都难约到,何况是比这位,身份更显赫的大人物也在场,闻言自然是顾不得逼迫姜浓收下支票。

他搁下酒杯,整理了下袖扣起身说:“我去去就回,姜小姐先慢用。”

周嘉述一走,整个包厢的空气都清爽几分。

姜浓侧眸,她这边的门没关,也不知对面是不是故意的,也没关。

就隔着条安静的奢华走廊,清晰可见雕花木屏风后,坐着几位男人身影,而心急过去打声招呼的周嘉述却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他连番敬酒下来,直到走到主位那边。

傅青淮却没有碰杯的意思,桌前就一杯清水,头顶的水晶吊灯在他俊美的面容投下冰冷的光,不言笑的模样,如同寒凉材质的玉雕。

周嘉述感觉到无形的压迫感,却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了这位。

在旁边,商乐行似笑非笑打破诡异的气氛:“我们三哥今夜戒酒,却喜欢请人喝酒。”

周嘉述捏着酒杯:“那我喝,傅总的我一并喝了。”

包厢里的酒与平时应酬的不同,都是剧烈,跟喝酒精没有什么区别,一口下喉咙,险些没有烧起来,他

冒了汗。

在场打趣的都是旁人,傅青淮由始至终都未言半句。

那透着淡淡冰霜般扫来的视线,却让人不敢挪开一步。

也不知是这群京圈的公子哥没什么事消遣,还是天生不好伺候,周嘉述看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聊起了他家的集团生意,渐渐地,就越听越不对味,竟聊起了收购股份这事上。

他端着酒杯的手指骨髓发冷,只记得今晚的时间格外漫长,险些要熬不过去。

倏地间,傅青淮侧脸看向他,语气淡得犹如没有温度:“两张支票,够吗?”

……

姜浓虽看得见对面包厢的隐隐约约画面,却听不见一丝声音。

她只知道手机时间跳向九点整时,服务生已经端了三次酒水进去,都是周嘉述在自罚一杯。

又过了会。

这家西餐厅的总经理,亲自给她换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摆上瓷花瓶,有数枝洋牡丹花在瓶中柔美盛开,垂坠着的花瓣散发出幽香,不浓不妖。

姜浓单手托腮,静静欣赏了一会,指尖去触碰着。

不知过去多久,感觉连落地玻璃外的夜景都不似一开始那般繁华耀眼了。

她出神地看着,直到脸颊被冰冷的指腹刮了刮,受惊似的回过头,发现傅青淮堂而皇之的往她身边椅子落座,又转而笑了:“散场了?”

“还未。”

傅青淮低语间,伸出长臂也不打招呼,就将她从原位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