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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同时,傅青淮那边好听的声线也传来:“听燕杭说,你今晚还没下班?”

姜浓最近一忙就忘记要回山顶别墅,记起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怕燕杭冒着风雪在外白等,就会事先通知他别来,见傅青淮问起,便启唇说:“再过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你呢,今晚是不是又失眠了?”

傅青淮要靠烈酒助眠这个习惯,姜浓是清楚的。

她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两点半了,而电话里的男人嗓音毫无倦意,半带着玩笑说:“要我提供哄睡服务吗傅总?”

话声一落地。

傅青淮那边反倒是没了动静,也不知是她走到了空旷的楼梯间里,四周显得格外静,还是耳朵略敏感,总觉得他呼吸的频率略沉下一分。

姜浓伸手去揉了揉耳朵尖,刚放下,就听到他问:“背过滕王阁序么,念一段来听听。”

滕王阁序还真会背。

姜浓不疑有他,想了想开头的词,清柔的音色慢慢溢出唇。

只是不到片刻,傅青淮那边隐约有些异响,会偶尔打断她思绪。

姜浓略停下,突然间就记不起下句了……

换了只手握着手机,衣袖顺势滑下,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腕间还系着线,一枚精致的纽扣垂落着,在冷光灯照映下格外好看。

“佩玉鸣鸾罢歌舞——”傅青淮那端替她说,嗓音有些微微泛哑,就跟能往她耳朵里进似的,连咬字,都莫名的让姜浓红了脸。

像是知道她此刻猜着什么,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不继续哄睡服务么?”

姜浓的美人音,生生卡在了喉咙半响。

最后说话,不自觉地颤悠悠的:“你要多久才好?”

傅青淮低笑:“不好说,你继续念。”

姜浓挂电话又舍不得,只能脸红着,尽量不去管他那边越发清晰在耳的低沉喘息,满脑子都一遍遍想着滕王阁序的内容。

念到结尾,忽而听见傅青淮叫她名字:“浓浓。”

“嗯?”

……

一句浓浓,就没下文了。

姜浓安静等了片刻,感觉手机连带指尖,都在隐隐发烫。

直到傅青淮那边似乎是下床倒杯烈酒喝,离远了手机,有些模糊不清,嗓音倦意也浓几分:“不要睡在新闻台办公室,我让燕杭来接你到附近酒店,不会耽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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