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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了岔子,除了主动来傅家跪着担责外。

唐智锺不敢在投机取巧,找个替死鬼背黑锅,也不知跪了多久,窗外渐渐的,又开始落雪枝头的声音。

屏风那边。

烛光熄灭,无声中渗出嫋嫋的一缕烟,在这最黑暗的时候,傅青淮终於漫不经心地起身,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垂下视线:“傅锦明送了什么收买你?”

他竟知道?

唐智锺震惊住了,整条脊梁倏地发凉。

“想好了怎么回答,要让我听不顺耳。”傅青淮薄唇溢出的淡而清晰声线很缓慢,一字一字带响的落地,透着寒霜气息经久不散:“我就把你扔到院里的池中,跟那几条死鱼作伴。”

……

风雪吹得雕花灯笼不停地晃,站在走廊上的傅锦明却不避风,玩着手里的核桃,光影照在他年过四十的脸庞,斯文清瘦的轮廓鲜明,细看与同父异母的傅青淮容貌上毫无相似之处。

整个傅家上下都知道。

家里的三位爷关系不和,这时候也只有身为长兄的傅秋生敢过来,手握着一根精致的手杖,说话习惯地摸出白色手帕捂着口鼻:“二弟,你搅了他南矿那边的生意,怕是要被记恨上。”

傅锦明转过头看向亲兄长,倒不急回这话,反而是皱着眉头说:“这风大,哥别病了。”

傅秋生摆摆手,自十年前开始他身体就日渐垮了,如今也是一日拖着一日。

平时的话,是不轻易踏出自己院子的。

只是临近年底,老祖宗生了场重病险些去了,二房和三房这边还内斗的厉害,搞得整个傅家人心惶惶,他也不得不出面,伴着喉咙闷闷压抑的咳嗽声说:“当年父亲执意与那女人生他,你以为真是图美色?是觉得我们兄弟难当大任……想试试能不能培养出另一个继承人。”

这个道理。

傅秋生也是在病了后,才彻底悟出来的。

可惜傅锦明对父亲的不公,对家主之位有执念:“那小病痨子命大,那些年绑架下药都弄不死他,如今这一笔笔的仇都带着血,他会不记?”

“哥,我们没有回头路——”

傅秋生沉默了片刻,那些做过的恶事也被傅锦明这句话给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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